我挺好的。”
沒有等到順王的回答,她眼皮重重一合,整個人便失控往前栽去,若渝一驚,忍不住探出半個身子去,腳下的小石子被她踢落牆頭,“咚”的一聲跌進院子。
順王扶住永明,聽到動靜,正欲轉頭來看,若渝飛快地跳下牆頭,卻撞見了依例來給永明看診的半容。
半容瞪著眼睛看她從牆頭跳下來,詫異地指了指牆邊的正門,正要開口說話,卻見若渝做了個噤聲的表情,又被她神秘兮兮地拉到了拐彎處。
見她朝禾軒門口看了又看,實在忍不住問道:“你幹嘛呢?”
“原來她病的這樣重。”若渝自言自語道。
半容明白她說的是永明,點頭道:“永明公主這病說怪也怪,脈象並不奇怪,只是略微虛浮,但整個人卻如同被人吸去了一半的血液一般,整個人虛弱得彷彿吹口氣就要倒下。”
若渝咬了咬牙,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命不久已的人,怎麼配得上殿下?”
半容捉住她眼中的一絲嫉妒,無奈道:“這是和親,是國婚,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這個公主有古怪,若渝眯著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但又被她極快地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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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這天,要起風了
根節分明的手指牢牢按在門上,因為用力指關節微微泛白,房內傳來一陣極輕的咳嗽聲,景旡將手緩緩收了回來。
黎浮的話縈繞在心頭久久不肯退去,如巨蛇盤踞在心臟,一點一點勒得他快要窒息。
“你以為長存是什麼?這是一種用了再也停不下來的藥,一旦停下三月內必死,不論是永明還是你,都逃不過。只有繼續吃,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你覺得你虧欠她,不想誤了她後半生的日子,可她和你一樣,哪裡來的後半生?從一開始,你們倆人的命已經被捆綁在了一起,宛若雙生花,任何人都不可能獨活。”
“她身體本比常人差些,因此才會看起來那麼虛弱,倒不是因為長存,反而是她斷了長存,身體才會變得更差。若不是當年她大病一場,我又何來的機會將她的命偷給你?景旡,你既已活過來了,萬萬不要做八年前那般的傻事,聽外公的話,按著外公說的去做,不要由著自己性子來。”
在門上輕叩了兩聲,景旡推門而入,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走至永明床前目光陡然一跳,她緊閉雙眼,一張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沒有過多的神色,只是偶爾會低咳幾聲。
景旡忙將她扶起來,她整個人一軟,便倒在了景旡肩頭,將瓶中的藥塞進她嘴裡,又取過一邊的茶杯,緩緩喂她飲下。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景旡心口一震,連忙將永明放下,匆匆掖好被角便衝了出來。
目光在那人一閃而過的衣角上一頓,自己方才耽誤了些時間,來人早該走了,竟然還能看到一片衣角,擺明了是故意引他過去,景旡的目光一緊,臉上便浮現出一絲殺氣。
加快腳步跟著那人,卻發現自己始終只能看到一片衣角,眼中的殺氣便更重了,這個人的輕功竟與他旗鼓相當,要知道這個世上還沒有幾個人的輕功能與他不相上下的。
見那片衣角拐進了後院的一處死路,正要追進去,順王的聲音忽然從一側傳來,“景旡?你怎麼在這?”
景旡深深望了一眼後院,偏過頭對順王行禮道:“我新得了一本劍譜,不想在人前練,因此找個僻靜的地方練練。”
順王的視線從他臉上滑到空無一物的手上,問道:“劍呢?”
“大乘劍法又何須用劍?萬物皆可為劍。”景旡作高深狀,餘光不斷打量著拐彎處的死路。
大家都是練武之人,順王十分明白他說這番話的用意,不過是不想將所得的秘籍告知他罷了,順王點了點頭,說道:“楚沉夏來我府中尋過你一回,我見他神色焦灼,似乎有要事找你。”
提到楚沉夏,景旡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順王見他表情木然,並沒有動身的意思,不掩疑惑,脫口問道:“怎麼了?”
景旡反應過來,躬身行禮後,笑道:“那我這就去了。”
“等下。”順王忽然開口叫住他,躊躇了一會,才吐出一句話來:“你是怎麼認識司徒登的?”
景旡後背一僵,臉上的肌肉一跳,回頭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