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覺得身體一輕,她回過神來已經在某人的懷裡,快得讓她沒來得及發出象徵性的抗議聲,溫熱的唇瓣已經貼在她的臉頰,想到馬雲風還在旁邊,微微暈紅的臉,剎時漲得通紅,彷彿可以滴出血來。
她下意識地就伸開雙手,捧住他的臉,一個用力,便將他的臉推開,豈料身體一個搖晃,差點就失去重心的無助感令她急切地抓住手邊的救命稻草,緊緊地摟住,像是即將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或者是說再也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娘,你放開些,阿清快喘不過氣來了。”
軟軟的聲音就在她的耳朵,驚惶未定的人下意識地就想拍向自己的胸口,平緩一下跳動劇烈的心房,眼睛驚詫地瞄見自己攀住的救命稻草竟是阿清的脖子,一動一靜之下,從骨髓裡泛出來的疼意令她滿臉僵硬。
倒楣催的!她甚至覺得這是個悲劇的時刻,前面一片迷茫,讓她有如墜入雲裡霧裡,根本看不清前路,而且這戲劇性的一幕,還有外人在場,令她幾乎惱羞成怒。
阿清哪裡知道她心裡閃過的想法,只知道抱緊她,不讓她掉下去,一點都不介意剛才被推開的舉動,笑得天真無邪地湊近她,“娘,這樣子要掉下去的。”
世上有後悔藥嗎?
沒有!
陳清卿即使是後悔也沒有什麼後悔藥可吃,也許、或者、當初,她一馬平川地跑開,而不是回頭去看揪住自己腳的傢伙,也就不會有這樣倒楣的事了吧?
她根本不敢去看馬雲風,已經夠倒楣的人,再多一個看笑話的人,還是算了吧了,她安靜地躲在阿清的懷裡,整個臉蛋埋入堅實的胸膛裡,想學做鴕鳥的樣子,永遠不打算出來。
她全身疲累,渾身上下的精力像是被吸乾一樣,眼皮沉重,恨不得找個地方再補下眠,小時候執著於學武時練得沒日沒夜,從未像今天這麼累過,難道是年紀大了,人的精力容易消失?
馬雲風看著溫馴得如家貓般被抱著阿清懷裡的人,緊緊地閉上眼睛,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