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在這裡。”阿清到是老實地回答,不過還是戒備地盯著他,不想讓他靠近過來一點,敏銳的鼻子嗅到一點異樣的味道,立即直接地皺起好看的眉頭,嫌棄地嚷道:“你身上好臭,別靠近我娘啦。”
馬雲風聞言,低頭聞了聞自己,果然身上是有種怪怪的味道,本是樓裡姑娘的胭脂味,過了一夜,這味道嗅上去確實有點不太好入鼻子,他悻悻然地摸摸自個兒的鼻子,不想跟阿清一般見識,“老陳,別人問我圓月彎刀的事,我沒跟別人說過。”
“嗯。”根本不在這個時刻見任何人的陳清卿還是沒有抬起頭來,逕自把頭又往裡擠了擠,巴不得身體能隱形,也就不會讓任何人瞅見自己的狼狽樣。
這好像有點不像老陳平時的作風,遮遮掩掩的。
馬雲風有點疑惑,平時豪爽得緊的人,突然變得小家子氣,還像是大家姑娘,羞於見人似的,不顧阿清抗議的眼神,愣是伸長了脖子,朝他懷裡瞄去,突然一個個深紫色的痕跡吸引了他的目光,而且某人光裸在外面的後頸佈滿了這種深紫色的痕跡。
他又將視線探向擰著眉頭的阿清,怎麼看都覺得這張臉看上去比上次見時更加誘人似的,像是突然綻放開來般,尤其是他的脖子間,隱隱地也能看到跟老陳一樣的痕跡。 “阿清,你可真是的,晚上都不幫你娘打蚊子的?你看,你娘都讓蚊子咬成什麼樣了?”
“沒有蚊子呀。”阿清認真地搖搖頭,單純地重申一次,“沒有蚊子啦,娘沒說有蚊子呀,她昨晚一直沒有說,只是說讓我不要亂動呢!”
“你看還沒有蚊子?”馬雲風笑意盈盈地指著老陳後頸處的痕跡,“你娘脖子後面全都是讓蚊子咬的呀,你看看。”
聞言,陳清卿心中暗叫不妙,剛要起身阻止阿清,耳邊已經冷傳來阿清再單純不過的回答,讓她的臉黑成一片片,哪裡有洞,哪裡有洞,讓她鑽進去算了。
第七十四章
“你真個笨蛋!”阿清順著他指過去的地方,看見深紫色的痕跡,隨即嫌棄地瞪向馬雲風,得意洋洋地低下頭,湊到她的耳朵邊,討賞似地說道,“娘,他真是個笨蛋,明明是阿清晚上咬的,他卻說是蚊子咬的。”
一話激起千層浪,馬雲風終於忍俊不禁地大笑出聲,整個人還差點從屋頂跌下去,腳下一滑,踩破一塊瓦片,險險地穩住身體,繼續大笑著,還用衣袖去擦擦眼角。
而躲在阿清懷裡的陳清卿覺得腦袋裡“轟”得一聲,一張臉被悶得從紅到白,從白到青,顏色一下子變了好幾種,想到昨晚的事被外人知曉,真是又羞又氣又惱,用手指狠狠捅捅阿清的胸口,從緊閉的嘴巴里擠出幾不可聞的聲音,“快走,別理他。”
“哎,怎麼了?”馬雲風瞅了瞅精神頭十足、滿面紅光的阿清,又瞅了瞅躲在他胸前裡不肯抬起頭的老陳,看上去到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似,見著老陳似乎惱羞成怒地離開,連忙上前把意圖聽話離開的阿清給攔住,“老陳,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玉清的女人?”
魔域四年來已經名存實亡,四大堂主各自為政,互不干涉,當掌管客棧的玉清找上他要圓月彎刀之時,他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因著是他自己把刀交到老陳手裡,就不顧當年與玉清在魔域共事時的交情,把事情隱瞞了下來。
“玉清?”根本不想抬起頭的老陳悶悶地重複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努力地在腦海裡翻找了一次,一點頭緒都沒有,輕輕一搖頭,攀住阿清脖子的雙手沒有點鬆開的跡象,一大清早被人窺破昨晚之事,自認是臉皮還算厚的人,也還是漲紅了整張臉,熱乎乎地。
“我不認識,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她很乾脆地回答,心裡惦記著放在包聽聽處的圓月彎刀,從南宮世家聽來的隻言片語,讓她生起幾分疑心,“你問我這個幹嘛?”
阿清抱著懷裡的人轉個身,背對著馬雲風,擋住他的視線,就是不讓他靠近懷裡的人一下,一下都不行!他偏過頭,鼓著腮幫子,不太善意地瞪著試圖朝他走近的馬雲風,彷彿只是他再走近一步,便會惡狠狠地撲上去!
馬雲風到是脾氣甚好,沒將阿清防備的舉動太放在眼裡,到是很識相地站在一邊,沒有再靠近一步,遠遠地望著如小鳥依人般的老陳,心中發了無限的感慨,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亂撿的,尤其是來歷不明的男子。
“她是魔域之主,就是我們的主人手下最信任的人。”馬雲風生平最遺憾的是沒有見過主人的真面目,一直以來,玉清代著主人出現在各大堂主面前,後來主人將魔域交與刑堂的冰魄,冰魄深居簡出,不理會魔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