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的話才落音,剛剛被她用短箭逼得毫無辦法的人立即低吼出聲。
盯著花無心的眼,也不復剛才的那修行者的風輕雲淡。
凌厲的冷聲開口:“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聲音驟然停頓。
花無心的身形已經快速的凌空躍起,越過隔在他們中間的浪濤,快速的逼近。
半空中,弓弩連續發出十二聲輕響。
短箭流星般的往那個人激射而去,封鎖住他所有的退路。
花無心抓著弓弩的手指一鬆。
手掌一翻,倒握著的匕首寒刃倒轉,往說話那人頭頂刺落。
五個人,一條心。
這個人的心,被她之前的短箭和剛才的話,已經弄得心浮氣躁。
無法和他們的心思一體。
機會,只是瞬息而逝,今夜誰生誰死,就看這一擊。
花無心身形急掠的時候,北野烈站在江石上的身子卻更加穩如磐石。
夜風吹拂著他的髮絲往後飛揚的時候,他的人卻處於靜止狀態,殺氣卻瞬息之間往其餘四個人籠罩而去!
天地殺氣【8】
夜風吹拂著他的髮絲往後飛揚的時候,他的人卻處於靜止狀態,殺氣卻瞬息之間往其餘四個人籠罩而去!
凌厲的殺氣,讓那些剛剛準備出手救援同伴的四人頓時停止。
在他們心裡,同時都升起一種感覺。
在最短的時間裡,北野烈就會對出手。
而每一個人,都感覺到自己是北野烈唯一的攻擊目標。
要是強行去救援同伴,等待他自己的就是北野烈必殺的一擊。
每一個人都等待著別的同伴出手。
花無心眼眸深邃,濃黑的瞳孔和頭頂的星空融為一體。
心無旁騖的揮舞手裡的匕首。
此時,在她眼裡只有一個人。
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
殺!
在她心裡,根本就那些距離她三步不到的四個敵人。
讓她能夠不受任何影響的,是對北野烈的信任。
她相信,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哪怕是死,北野烈也會保護好她的性命,讓她完成這一次必殺的攻擊。
花無心緊握著的匕首,在銀色的月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寒光。
森森寒氣,劈開夜空的同時,也割斷了那個人的喉嚨。
血雨紛飛中,花無心勾唇輕笑。
腳尖在那個人猶自僵硬站立的胸膛上一點。
借力往後快速返回途中,冷笑出聲:“我一向都不喜歡別人對我大呼小叫!”
最後一個字落下,她的人也落到了北野烈身邊。
背手,憑風站立。
身上白袍衣角飛揚,在月下茭白無暇。
袖口一滴殷紅,被白袍襯托得更顯奪目驚心。
江中波浪翻騰,把月光投射在江面上的光芒不斷的摺疊,撕裂。
天地殺氣【9】
江中波浪翻騰,把月光投射在江面上的光芒不斷的摺疊,撕裂。
花無心輕鬆隨意的抬起手臂,屈指輕彈掉還來不及被光滑的絲質袖口吸收的殷紅血跡。
挑眉,笑吟吟的對著北野烈嫣然一笑。
她就知道,這個霸王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笑容綻放時,北野烈筆直站在江風中的身子也瞬間鬆懈。
有些慵懶對著花無心回以一笑:“看來,說到一心一意,他們比起我們還差一點!”
話音落下,站在水面上的那四個人才驟然發現,剛才自己感覺到的殺招,只是虛無的殺氣。
北野烈根本就沒有發動攻擊的打算。
偏偏
幾乎是下一刻,他們的視線就集中到了已經隨著江水往下漂移了十幾步之外的木質鞭柄上。
那上面,已經空無一人。
被花無心割破喉嚨的人,已經沉沒在滔滔江水中!
她出手,永遠都是必殺!
“你是”
死死的盯著鞭柄一眼,為首的那個猛的側目盯著花無心。
看著花無心冷硬的眼眸,後面的話突然一頓。
下一刻,視線就轉到了北野烈臉上。
目光如炬,猶若實質。
彷彿直視入北野烈臉上帶著的人皮面具裡。
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