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少嗎?各峰各堂哪沒有幾個臭脾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只要他不背叛流光宗,對於其他方面,流光宗一向管的不嚴。
或許正是因為流光宗這種自由的氛圍,所以在諸多的正道宗門中,也唯有流光宗能作為正邪兩道的媒介,把雙方緊緊團結在一起。
小糾紛私下解決,一旦有大的干戈,必然會透過流光宗來做仲裁。
“師傅。”徐梓巖發覺邋遢修士好像有點走神,連忙叫了他一聲,剛才起他就很疑惑了,師傅說的給草藥澆水和侍弄靈谷是怎麼回事?
“啊?怎麼了?”邋遢修士回過神,懶洋洋的看著徐梓巖。
徐梓巖把心中的疑惑一說。邋遢修士打了個哈欠:“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我這裡從來不養閒人,你是我的弟子,而且身受重傷,躺在這裡享受自然沒問題,可你弟弟卻是硬貼上來的,我可是勉為其難才收他為弟子的,他當然就要幹一些雜物了。”
“再說……”他看了徐梓巖一眼:“你這藥浴使用的材料可都是來自於宗門的,別以為可以白用,這都是你欠下的債,你動不了的情況下,當然就要你弟弟替你還了。如今他每天要給一百畝的藥田澆水,還要給三十畝的靈谷捉蟲。嘖嘖,這幾天啊,累的小臉都有些憔悴了。”
“什麼!”徐梓巖頓時急了。“子榕才十一歲的稚齡,你怎麼能讓他去幹這麼重的活!”
一百畝啊!那得多大的面積,只要一想到徐子榕那小小的身影肩挑兩隻沉重的水桶,一邊抹汗一邊給藥田澆水,徐梓巖頓覺得心裡酸澀難當。
“十一歲怎麼了?”邋遢修士挖了挖耳朵:“他可是修士,就算只有十一歲,那也不是普通人,不過是給一百畝藥田澆水罷了,頂多是累一點,肯定死不了。”
“師傅!”徐梓巖大叫一聲!邋遢修士這種無所謂的語氣讓他很憤怒。
邋遢修士瞪了他一眼:“叫什麼叫,你師父我還沒聾呢!”
徐梓巖連忙控制自己冷靜下來:“師傅,請您讓子榕休息幾天,接下來的工作由我接手。”
“你?”邋遢修士睨了他一眼,用腳尖提了提他毫無知覺的雙腿,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打算爬著去澆水嗎?”
徐梓巖頓時語塞,眼巴巴的看著邋遢修士,希望他至少能給徐子榕減少些工作量。
“行了,知道你們兄弟情深,當時我要帶走你的時候,你弟弟差點和我玩命。真是的,好像我是什麼妖怪,要把你吃掉一樣。”邋遢修士悻悻的說道。
“師傅,要不然這樣,我欠下的那些門派貢獻度,將來雙倍償還,你別讓子榕工作的那麼辛苦。”
“你呀,沒事竟瞎操心。”邋遢修士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弟弟的能耐高著呢,那點地累不死他,就當是磨練了。至於你,好好給我歇著,這數十年來,只有這一批的內門弟子資質這麼好,我好不容易搶回來一個,要是因為沒恢復好留下暗傷影響你將來的發展,那幫老傢伙還不得笑死我。”
眼見自己求情無望,徐梓巖只好閉上嘴,只是難免還在心裡腹誹,一百多畝地,師傅竟然說是磨練,簡直太過分了,這絕壁是使用童工啊!
邋遢修士見徐梓巖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立時就明白這小子還在擔心他弟弟,他心中惱怒自己的新徒弟竟然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師傅,可轉念一想,他們二人才算是初次見面,而且對方還是自己強行拐來的,缺乏信任似乎也說得通。
“真是怕了你了。”邋遢修士笑聲嘀咕道,然後法訣一掐。剛剛徐子榕端來的那盆水從水盆裡浮了起來,在徐梓巖的面前形成了一面水鏡。
水鏡上的波紋逐漸平靜下來,露出了裡面徐子榕的身影。
只見徐子榕肩挑水桶,在山路上健步如飛,絲毫沒有一點費力的感覺。
“喏,仔細看。”邋遢修士生怕徐梓巖注意不到重點,伸手在徐子榕腳下踏過的地方指了指。
徐梓巖凝神一看,原來凡是徐子榕踏足的地方,都會有一層淡淡的綠芒一閃而過,這種綠芒徐梓巖很熟悉,那是徐子榕的木系靈力。
那些被徐子榕踩彎的小草,在木系靈力的滋養下產生一種向上的力量,而徐子榕就藉著這股力量向前跳躍。
看似他的飛奔,實際上他是藉著植物的力量向前挪,這樣耗費的靈力不多,但效果卻極佳,而且還能讓他鍛鍊對於木系靈力的控制,簡直是一舉多得。
“看見了吧?你弟弟精著呢。”邋遢修士其實也有點挫敗,最開始他其實是看這小子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