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數天被困在黑暗的洞穴中,身後還有一隻堪比化神的大蟲子追殺,這樣的壓力讓徐梓巖始終處於一種精神緊張的狀態。如今得見這麼一縷月光,他總算是可以放鬆一些了。
“嗯?放哨的?”徐梓巖注意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身影依靠在一顆大樹上,和旁邊的另一個人小聲的說著什麼。
他之前出來的時候,特意將方格君的遮蔽作用開啟了,因此,這兩名放哨的修士竟然沒有發現他們。
徐梓巖放開神識,朝著那兩名哨兵的方向延伸過去,很快,在他的神識中便出現了一個極為龐大的修士營地。
“什麼人竟敢窺探我玄甲門的營地!”一聲厲喝,營地中央的一座帳篷裡,金光一閃,一道劍氣破空而至。
徐梓巖竟然在這道劍氣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毀滅性的力量,頓時心中大駭,他毫不懷疑若是被這一道劍氣劈中,他的神識肯定會被摧毀!
神識被毀可不是什麼好滋味,於是徐梓巖將神識收了回來,從隱藏的地方現出身形,和那兩名說笑的正開心的哨兵打了個招呼。
那兩名哨兵被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幾乎反射性的就要施放法術,幸虧徐梓巖出示身份玉牌的動作也不慢,這才沒有打起來。
兩人跟著其中一名哨兵朝著營地走去,一邊走,徐梓巖一邊還在觀察整個營地。
看了沒一會兒,徐梓巖就只能苦笑了,倒不是說修士們佈置的營地不好,而是他們佈置的完全以各個門派為核心的小區域。
一塊連著一塊,區域與區域之間連線的倒還算緊密,但這樣的佈置方式只會讓營地遇襲的時候大家各自為戰,若是偷襲的敵人數量少也就罷了,可萬一敵人全面壓上,一旦某一個區域崩潰,兩邊的區域根本無法及時援助。
接下來便是老套的分割圍剿,就是以徐梓巖這種半吊子水準,只要給他一隊和這些修士們水平差不多的戰士,他有把握全殲對方。
默默的嘆了口氣,徐梓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自己的師傅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了。
“齊長老,兩位流光宗的弟子到了。”門口守衛的修士認識徐梓巖,一見到他便向帳內的長老彙報。
緊接著,兩人便被迎進了大帳,裡面赫然是一座頗為精緻的小樓。
“徐道友怎會來此?”那名齊長老將徐梓巖讓到座位上,輕聲問道。
“我此去調查吸血蟲進化一事,剛剛返回,正巧遇到了。齊長老你們這是?”徐梓巖和這位齊長老不算熟,只是在議事堂裡見過兩面。
不過礙於第一天的下馬威事件和他背後站著的羅雲道君,玄甲門的大部分長老對於徐梓巖都抱著一種比較矛盾的心態,一方面不滿他下了玄甲門的面子,另一反面又比較忌憚羅雲道君。
齊長老對他的態度算不上冷淡,但也稱不上熱情,不過因為他屬於掌門一派,所以徐梓巖對他的印象還算是不錯。
只是這一次見面,齊長老原本的淡然態度卻在發覺徐梓巖已經進階元嬰之後立刻化作春風般的和煦。
齊長老內心喜悅,面上卻不漏分毫。之前的淡然只是因為同為金丹修士,他的年紀要比徐梓巖大得多,當然不可能表現的太過熱絡,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如今的徐梓巖已經是正正經經的元嬰修士,整個玄甲門只有掌門有資格叫一聲道友。
齊長老想起那群長老們在會議上逼迫掌門立刻出兵的嘴裡,忍不住泛起一抹冷笑。如今這流光宗的修士進階元嬰了,我到要看看,你們這群老東西那什麼來面對一位元嬰修士!
齊長老的態度擺得很正,他恭敬的說道:“自從前輩離開後,門內又遭到了一次襲擊,這一次有大批的進化吸血蟲襲擊了門派,雖然沒有打破大陣,但卻給門內的弟子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掌門和諸位長老都覺得摧毀礦脈一事不能再拖延了,所以將門內的修士派出來大半,打算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
齊長老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刻意強調了一下‘諸位長老’,很明顯掌門是不贊成這麼早出兵的,奈何現在玄甲門內長老們勢大,哪怕是掌門也不能一意孤行。
徐梓巖面色微沉,而且他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這種不悅,只是輕輕的用手指叩擊桌面,目光平靜的看著齊長老。
當初自己已經提到了幾處疑點並且承諾會盡快調查清楚,可這群長老竟然揹著他出兵,這事往大了說是不信任流光宗,往小了說,就是不重視徐梓巖本人。他原以為上一次的下馬威已經給人留下足夠的教訓了,難道這些人都覺得他是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