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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蕭琲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輕聲道:“莫怪姐姐多嘴,時文該知李唐內部形勢,為你安全著想,萬不可陷得太深。”

蕭琲話說得不甚清楚,實際上蕭瑀是聽得懂的。沒有人比她這個做姐姐的明白自己弟弟的性格,蕭瑀不但不貪財好利,更是秉性鯁直狷介,難以容人之短。自從降唐後,李淵很器重蕭瑀,而蕭瑀在李唐內部,是堅決支援李世民的,在屢屢被太子黨和嬪妃黨壓迫時,蕭瑀不止一次在李淵面前公正持平為李世民講好話,讀過後世史料的蕭琲更知道李唐諸皇子間明爭暗鬥,李淵偏向於長子李建成,對次子李世民心存疑忌。蕭瑀不顧個人得失,堅決支援李世民繼位。李世民即位後,敬佩蕭瑀之忠誠與膽識,曾賜他詩一,雲:“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他毫無疑問是個可名留青史的忠臣,但眼下卻不一樣,因為元越澤的出現,李唐只會以失敗告終,若蕭瑀牽扯過多內部權利紛爭,異日難保不會遭殃。這當然不是蕭琲希望看到的,異日待李唐失敗後,以蕭瑀的能力,完全不必擔心會否受宋師道重用的問題。

蕭瑀長吁了一口氣,他實是怕蕭琲勸他歸降元越澤,哪知蕭琲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蕭琲見他的模樣,暗自失笑,若她真要勸降骨鯁正直忠誠的蕭瑀,那蕭瑀絕對有資格去懷疑眼前這‘姐姐’身份的真實性。

旋即想到蕭琲的苦心,對李唐內部爭鬥再清楚不過的蕭瑀苦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道:“我今日來是來為秦王請元公子的,不知他何時能回來?”

他心裡始終無法承認比他小上很多的元越澤是他的姐夫,所以只有和外人一樣稱呼元越澤。

蕭琲微聳香肩,扔過來一本《太平廣記》道:“再等等吧,他該陪小妹出去瘋玩了。”

蕭瑀酷愛讀書,開始時漫不經心地翻看幾眼,隨後就被書中故事所吸引,渾然忘我地讀了起來,連蕭琲被門外的商秀珣叫走,他都沒察覺到。

蕭琲剛出門外,就聽商秀珣焦急地道:“牧場剛傳來訊息,阿爹說他有個弟子半月前不見了。”

蕭琲玉手捏上商秀珣的瑤鼻,嬌笑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商秀珣白她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箋,沒好氣地道:“琲姐自己看吧!”

開啟後,就見上書:韓階乃我所見過在機關方面最有才華的人,他半月前消失不見,後想起我連楊公寶庫的設計和結構都告訴過他,還被他反駁過之事,隱覺不妥,他若親入寶庫,現庫內空空,可能會影響到你們在關中的行程,多加小心。下面落款是魯妙子。

蕭琲神情轉為凝重,連對屋裡的蕭瑀招呼都沒打一聲,二話不說就往臥房區奔去。

商秀珣慌忙跟上。

※※※※※蓋蘇文現出啞然失笑的神色,欣然道:“元兄行事方式,蘇文早有耳聞,但佳人在前,莫要嚇壞了他們才好。”

元越澤立即感到他喜怒不形於色,城府極深,非是有勇無謀的易與角色。

就在他話音剛落時,一股無形有實的寒氣從地面傳來,直迫元越澤,使他生出奇寒侵體的感覺,旋又消去。

元越澤知他在施下馬威,而此著在表面不露絲毫痕跡,高明至極,正要暗裡反擊,李元吉眼中殺機稍現即沒,道:“大帥今日黃昏剛到長安,本是仰慕元兄之名而已,又非要比鬥,為何這樣咄咄逼人呢!”

這傢伙不安好心,本來元越澤還以為蓋蘇文和他是一夥,哪知道他現在竟在挑…撥蓋蘇文與元越澤死鬥。

利益結合真是讓人寒心。

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城府深如蓋蘇文,眼中亦閃過不悅,但轉瞬就恢復正常,目帶崇慕地盯著尚秀芳片刻,又往元越澤投來,一對長目眯成兩線,射出比刀刃箭矢更要凌厲的光芒,從容道:“今趟我蓋蘇文不遠千里的到中土來,是要還心頭一個大願,希望在回國前能有機會領教元兄的高明。”

李元吉接著道:“兩位春節後不妨以武會友,想必定會成為人人傳誦的佳話。”

他見到元越澤面色轉冷,為免元越澤當場作,一句話就將元越澤嗆住,若元越澤真要在四女面前動手,那可太沒風度了。

元越澤當然沒有動,因為一旁紀倩用溫暖的小手生生地按下他的衝動。

李元吉卻轉移話題道:“不知元兄有否收到訊息,成都‘獨尊堡’的解堡主曾評價元兄說……”

看他面露難色的做假模樣,元越澤不屑道:“說什麼?”

李元吉先看了座上幾女一眼,為難道:“說出來難免汙了秀芳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