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說真話的人。”
“我現在知道了,幸福不是謊言能夠達成的。我跟你不一樣!”
林嶽不相信,他站在溫暖的跟前,溫言細語的允諾,“暖暖,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說一句謊話,你說你愛我,我馬上就可以放你走。”
“我恨你。”溫暖猶豫了一秒,斬釘截鐵地說出了這句話。
她不怕他。她現在是林喧的天,她相信林寒一定會趕來,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無依無傍的小女孩了。
林嶽惱羞成怒,命令手下立刻將林喧奪回來。溫暖夾縫逃生,衝向了林嶽。林嶽人高馬大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哐噹一聲,水果刀就落到了水地裡。溫暖聽著不遠處女兒的哭聲,用盡全身的勇氣和林嶽扭打到一起。她利用土地溼滑、暴雨的地理、天氣優勢,猛地將林嶽拽到了地上。
溫暖與林嶽滾打在一起。林嶽一個翻身猛地將她整個人壓在泥潭裡。
該死!
泥地上的土和水一股腦地竄進面目朝下的溫暖口鼻中,溫暖眼尖,目光瞄到身側不遠處閃閃發光的水果刀,她趁著林嶽大口喘氣的當口偷偷向著身體下方伸手,努力想要夠到刀。
林嶽惡狠狠地揪著她的頭髮,“暖暖,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好痛。
還差一點點,一點點就能碰到刀了。
林嶽俯身將臉貼在溫暖的面頰上,“林寒沒有我好,真的。你和我在一起,你才會真的幸福。林喧也沒什麼好的,她死了,我們還可以有更好的孩子。”
夠……夠到了!溫暖握緊了手下的刀刃,“林嶽!”溫暖猛地使勁兒,揚手用力,頓時將尖刀插。入林嶽的後背,“他……才不會像你一樣,瘋狂至極。”
林嶽悶哼一聲。突然伸出雙手死死掐住溫暖的脖子。溫暖的臉一下子漲紅,稀薄的空氣漸漸全部都被榨乾。
好悶、好痛。是要死了嗎?
溫暖握著刀的手,像失去翅膀的蝴蝶一樣緩緩從林嶽的脊背上滑落下來。瘋狂的暴雨夾雜著颱風的呼嘯不依不饒地在耳邊叫囂。豆大的雨珠將泥點子濺落在溫暖的臉頰上。溫暖漸漸覺得頭暈腦脹,毫無辦法地任由知覺一點點地遊走。
是要……死了……嗎?
碰!
突然嘈雜的周遭裡突然響起了一陣槍響,那聲音極大,溫暖只覺得自己的耳膜倏然一震,緊接著,又是碰的一聲,溫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全部都不見了。她難過地張開眼睛,看著林嶽倒在雨地裡,她不明所以地坐起身子,轉頭望去。
水簾晶瑩剔透,像是成串成串的珠子,將她眼前的世界都變作了銀白色的。風雨飄搖裡的一切就像是海上行舟時的景緻,模糊地不成樣子。漸漸的、漸漸的,她看見一抹亮藍色從濛霧般的朦朧世界裡一點點一點點地氤氳出來。
熟悉的走路聲音、熟悉的鞋子、熟悉的褲腿、熟悉的手臂、熟悉的肩膀。
“林寒!”溫暖大喊一聲。
他終於從迷霧裡破光而出,像踏著五彩祥雲的英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穿一件藍色的雨衣,跑到溫暖的跟前。林寒抱住她,為自己的晚到歉疚不已。溫暖瞥見周遭成群結隊跑開的警員,哭著撲進了林寒的懷裡,“我好怕,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寒眼裡水光氤氳,他渾身上下地打量她,要確信她沒有大礙。他伸出粗糲的指間,將溫暖臉上的泥點子輕輕抹開,溫暖愣愣地看著他,忽然說:“林寒,我做到了。我們可以努力著,一直一直在一起。”
林寒扶著溫暖起來,伸出五指與她十指緊扣。暴雨還在下著,颱風也還在颳著。可溫暖知道,心中沒有風雨,他在,林暖溫寒、萬里無雲。
一年後。
溫暖獲得國際珠寶設計大獎,林喧經過心理創傷治療恢復了活潑的性子並漸漸接受了溫暖。
林寒放棄了林氏珠寶所有產權的繼承權利,將林聲給予的一切財富都交由自己的哥哥許庭深了。
此刻,他們一家人正坐在前往青南古鎮的車子上。溫暖將窗戶開啟,撲簌簌的風輕輕吻著她的臉頰。林喧從後座探出腦袋疑惑地問溫暖,“媽媽,青南古鎮是哪裡呀?”
溫暖眼含寵溺笑意,“青南古鎮是我們的家啊。”她偏頭看向女兒,聲音自然而愉悅。她溫柔的視線調轉,穩穩落在了正在開車的林寒身上。林寒飛快地覷一眼身後一雙兒女,眉目一下子展開了,他的聲音在呼呼的風聲裡顯得爽朗響亮。
“兩個小傢伙,等到了那兒,爸爸給你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