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燃的焚身慾火,已使他完全迷失了本性,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李瑤紅說的什麼,只覺一個嬌脆柔甜的聲音,在耳際繚繞盪漾……
突然,他奮力掙脫了李瑤紅的懷抱,右手抓住了李瑤紅的衣領,但聞嗤的一聲,一件緊裹她嬌軀的勁裝,立時被扯成兩半。
李瑤紅驚顫的嬌喊一聲啊喲!但並沒強烈掙扎反抗,一種愛憐和驚恐混合的情緒,佔據了她的芳心……她只是呆呆地坐著。
但聞嗤嗤之聲,不絕於耳,她一身衣著,盡都被楊夢寰扯的片片碎裂。
她不再驚恐呼叫,也不再閃躲,如果她運功抗拒,被藥力迷亂的楊夢寰決不是他的敵手,她可以用寶劍把他斬成碎塊,而她殺人的動機,又能獲得天下武林同道的諒解和讚揚,縱然崑崙三子,也沒有法說一句責備她的話,反將為崑崙派教出這等弟子,而感到蒙羞武林……就是事後,能查出楊夢寰是被一種強烈的毒藥迷亂了本性,也只能獲得人幾聲感慨的長嘆和惋惜而已。
但李瑤紅沒有那樣做,她似是失去了主宰自己的力量,任楊夢寰扯著她全身衣服,她卻畏縮地坐著不動,用心想著那即將降臨的風暴,她無法決定那是好是壞,可悲還是可喜。
深藏在她內心的愛慕,幫忙她選擇了一個決定,雖然,她無法預知這選擇是錯是對。
腦際中千百種驚懼複雜的情緒,倏忽間一齊消失,一個清晰堅定的念頭,逐走了一切,她暗自忖道:我要犧牲自己拯救他,因為她已發覺楊夢寰服用的是一種極強烈的春藥,如果,她冷酷的棄絕了他,也許他將被藥力促起的慾火焚燬。
這可悲的抉擇,也許是有著因果關係,陶玉在迫逼楊夢寰服用下“化骨消元散”時,做夢也想不到,這悲慘的結果,會降臨在自己的師妹身上,而她又是他深愛的人。
這時,她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楊夢寰扯去,只餘下一個美麗絕倫的嗣體,她羞怯的把身體向一處壁角移去。
楊夢寰忽地一躍,直撲過去,他早已被藥力迷失人性,欲焰狂熱高燒,已到了忘我之境,李瑤紅又存了獻身相救之心,她只是本能地微一側身,立即被楊夢寰攫擒懷中。
太過放縱的延續人類生命本能的狂熱,對一個冰清玉潔的少女,是一種極痛苦的摧殘,李瑤紅嬌婉的呻吟在那狂熱摧殘之下,羞苦得流出兩行淚水。
暴風雨過後,一切又恢復平靜,楊夢寰在藥力促起的慾火消失之後,沉沉的睡熟過去,“化骨消元散”的藥性,卻在他狂熱過後的睏倦中,趁機向他骨髓中侵蝕,他那安靜的酣睡,正是另一個危難的開始,七日後藥力即將侵入他全身骨骼每一處地方,慢性化骨之苦,將他承受人間最悲慘的苦刑,十五日後毒性將攻入他內腑和大腦,消滅他一切記憶,他將不再有憂慮煩惱,渾渾噩噩地熬受那化骨之苦。
可是李瑤紅卻無法閤眼入夢,他望著酣睡側身的情郎,心中湧現萬千種不同的滋味,多少可怕的後果,都在她腦際中盤旋,嬌稚無邪酌沈霞琳,將為此事,記恨她一輩子,卓爾不群的朱若蘭,在知道這件事後,亦決不會放過她,還有那縱橫江湖的女魔頭玉蕭仙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父親在江湖上的鹹名,亦將為她今宵之事,受到極大的損害,縱然自己是父親獨主愛女,只怕也難逃父親的責罰。
她思前想後、淚水一滴滴滾下粉頰,又滾落地上,但她嘴角間卻綻開著微笑。
忽喜忽憂的情緒,在她心中交織衝突,再加上她初度承受風雨的狂熱摧殘,使她的心靈和身體都感到睏倦不堪,不知不覺間,也沉沉的睡熟。
待她醒來之時,已是滿室光亮,口頭看夢寰,仍睡得十分香甜,再看自己時,不禁羞得她粉臉如火;原來她身上衣服,完全被夢衰撕提寸縷不餘,全身赤裸,瑩如白雪。
她想找一件衣物,掩遮住全裸的身體,但搜尋良久卻看不到一件可以用作遮蔽身體之物,不禁心中慌了起來,忖道:我這般一絲不掛,如何能出得這山腹密洞……
這時,楊夢寰翻了個身,突見李瑤紅寸縷未掛,赤裸裸地倒臥自己旁邊,不禁大吃一驚,叫道:“這是怎麼回事?”挺身坐了起來。
看停身之處,是一座兩間房子大小的石室,四蟹光滑如鏡,一角鋪著一片柔細的茅草,他和李瑤紅就並臥在那片茅草旁邊。
點點落紅,散在潔白石板地上,使他觸目驚心,他回頭望了側臥身旁的李瑤紅一眼,只見她圓睜著一雙星目,神情異常奇特,似哭似笑,又混合幽怨羞怯,萬千種複雜的情緒,交織成她那一種無法形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