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了沐陶院,到了之後,將牧子謙抱進了顧朝雨的房裡。
“人已經沒事了,估計再過一會就會醒了。”
看著顧朝雨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顧靈澤開口道:“這還要多虧你給他喝的靈乳。”
顧朝雨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過身來期期艾艾的看著他。
顧靈澤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你小時候捱了我多少打,我又沒說你做錯了,怎的這副表情。”
顧朝雨垂著頭,“可是我給你惹了麻煩。”
“那郭安本分明以為徐大哥才當了左侍郎,你就故意來找牧…牧侍郎的麻煩,挾私報復。”
顧靈澤挑了挑眉,“不錯啊,看來那麼多書沒白讀。”
顧朝雨聽了這話心下著急,直接抬起了頭。
顧靈澤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嫡母謀害庶子這事,牧文斌和郭安本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鬧到皇上跟前去。”
當今聖上不是嫡子,乃是先皇沈嬪所出。
沈嬪和景帝在先皇后手下受了多少折磨,連外祖一家都被趁機尋了個錯處,悉數流放邊境,全死在了那裡。
沈嬪也死在了景帝十五歲那年,若不是祁淵景絲毫不得先皇寵愛,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牧家若是敢將此事鬧大,死倒不至於,但肯定沒好果子吃。
聽他解釋完,顧朝雨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顧靈澤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道:“年紀不大,操的心倒是多。”
顧朝雨要留在房裡照顧牧子謙,顧靈澤和趙承墨去前廳吃飯,一會給他端回來。
到了那裡,看見李大娘正在給牧子謙的姨娘擦藥。
見他進來,姨娘剛準備行禮,顧靈澤卻揚了揚手道:“在這裡不必跪來跪去的。”
李大娘將她按回椅子,皺著眉開口道:“手上的凍瘡這般嚴重,怎麼先前也不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