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紙鳥的嘴一開一合的傳出了顧靈澤的聲音——
“府上千金是否暴飲暴食,眼睛還紅如鮮血?”甄舉人頓時一驚,他女兒狂吃不止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但是眼睛紅這件事真沒幾個人清楚。
現在貼身服侍甄小姐的全是府裡的老人,不可能外傳。
甄舉人不疑有他,就是沒說出他女兒的病症,他也會倒履相迎,畢竟能對方竟能施法叫一個紙鳥過來傳話,不是大師也是高人。
沒想到出門迎接,預想的仙風道骨沒有看到。倒是有個十六、七歲的哥兒站在他府前。
顧靈澤感覺到了甄舉人不停打量的目光,心裡不爽,畢竟他是個顏控,這甄舉人不僅長的腦滿腸肥,現在還死盯著他看。
顧靈澤皺了皺眉開口道:“紙鶴是我給你傳的,說話的也是我。”
甄舉人聽他說話聲音便知道剛才確實就是眼前這個小哥兒,畢竟那紙鶴的說話聲音跟這個小哥兒一模一樣。
甄舉人再不敢猶豫,忙請顧靈澤入內。
但顧靈澤卻站著不動,看著剛才開門的小廝道:“你府上規矩太大,我只說解決方法,你們自己處理。”
聽了這話,甄舉人要是還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他這輩子就白活了。
他轉身一個耳光扇在那小廝臉上,怒道:“什麼人你都敢攔,瞎了你的狗眼,自己滾去領板子。”說完又踹了一腳。
既然對方處理了這事,顧靈澤也不會揪著不放。
而且他之前就看了那小廝的面相知道他好賭,早就在他不注意時塞了一枚衰鬼符,保證他逢賭必輸。
進了大門,甄舉人便迫不及待的帶著顧靈澤去往後面的院子。
剛走到門口,就聽裡面一陣嘈雜,不停的傳出砸碎東西的聲音,顧靈澤走的不緊不慢,甄舉人卻是急不可耐,先快步走了進去。
只見地上一片狼藉,甄小姐兩眼通紅的坐在地上,正拿著一隻鞋在啃。
看樣子已經吃了好幾口了,模樣很是恐怖。周圍的僕人全都嚇的瑟瑟發抖,護院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甄舉人只覺得不忍直視,幸好今天來了一位大師,忙轉身請了顧靈澤進來。
顧靈澤從一開始就知道怎麼回事,不慌不忙的走到甄小姐身邊。
這時,一直在啃鞋子的甄小姐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你們這些死人還不快把小姐挪到床上去!”甄舉人急道。
丫鬟僕婦們一開始不敢靠近,直到甄舉人發了火才顫顫巍巍的過去把甄小姐連拖帶抱的放在了床上。
“大師,你看這……?”甄舉人一臉冷汗的問道。
顧靈澤揮了揮手,表示不急,從袖子拿出一張符紙,拿硃砂畫了,貼在房門前,然後說了聲‘等’。
甄舉人毫無頭緒,只能讓下人先打掃了房間,引顧靈澤去了正廳,上了茶水一起等。
不大一會,就聽下人來報,說小姐已經醒了,睜眼第一件事就是開始往出吐東西。
甄舉人忙看向還在喝茶的顧靈澤,顧靈澤不緩不慢的把茶盞放下,不疾不徐的說道:“現在去也只能看著她吐而已,等她吐不出東西的時候,我再過去。”
甄舉人只得作罷,交代僕人小姐吐完馬上來報。
甄小姐這一吐就吐了整整一刻來鍾,估計實在是臭不可聞,顧靈澤再去的時候就換了一個房間。
剛一進去,就看見甄小姐坐在床上面色蠟黃,一邊抽泣一邊乾嘔。
看見甄舉人來了,甄小姐邊哭邊嚎,讓甄舉人快點想辦法救救她,不然她真的要被整死了。
甄舉人只得慌忙請示大師,還沒開口,顧靈澤便道:“要解決你女兒身上的毛病很容易,但你先問清楚,出事之前的那幾天,你女兒到底幹了什麼。”
甄小姐聽見這話臉色鉅變,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抬手指向甄小姐的貼身丫鬟,怒道:“還不快說發生了什麼,小姐要有個三長兩短,把你全家都發賣到最下賤的地方去。”
這丫鬟是府裡的家生子,全家都在府裡當差,聽了這話哪還敢不說,連忙跪下把全部的事情交代了。
原來那天下午酒樓的一場難堪之後,甄小姐回府就暴跳如雷,砸了不少東西,又打罵了不少丫鬟僕婦。
鬧了一場,她只覺心中惡氣還沒除光,在房內憋的胸悶氣短,便去花園逛逛。
在花園逛了一圈也索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