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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鸞鏡: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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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轟隆轟隆”四周圍繞著她的高大的椅子在晃動著,似乎在宣洩憤怒。“這麼多椅子圍著貼在牆上,怎麼砸開?”男人煩躁的說。

錢雙依從縫隙繼續看,nia梓的面前還有這一個形似講桌的甚至桌旁邊還掛著角尺,隨著審判臺憤怒的振動一晃一晃。她目光如炬,盯著正在空中狂怒的法槌。

四周的椅子變成了課桌,晃動著掉出課本,錢雙依抓住時機,道:“快砸。”在那象徵著正義和平的法槌砸在講臺上時用力砸開了玻璃。

“砰————”兩聲同時發出,法槌與第二束光照闖入的同時試卷紛灑而下,在盒子裡鋪上厚厚一層。

nia梓眼神堅定大聲說:“我沒有罪。”

見裡面nia梓被關著,急忙進去跑去講臺找鑰匙,無果又急匆匆跑回去想著法子開啟關著nia梓的牢籠,nia梓自己推開了鐵籠的門。原來,困住她手腳將她囚禁在這個籠子裡的是外面紛紛揚揚砸的人生疼的試卷雨。

錢雙依和錢雙依在盒子外面,看著男人像是抱著個燙手山芋,跑來跑去沒個停歇,最後nia梓自己推開了門。

常梧忽的說:“放下我吧。”

錢雙依聽到心裡奇怪的很酸,他想,常梧不算沉,可以說輕飄飄的,像個沒骨肉的靈魂,多抱一會也不累。勸說:“你受傷了。”

常梧輕輕嘆了口氣:“你再不松,,,”想了想,他只有一件事能威脅錢雙依“你就回自己房間。”錢雙依妥協了,他真的很害怕一個人呆在那個房間裡,他怕聽見姐姐來了又沒法子留下姐姐,怕看著姐姐離開。

於是放下常梧:“小心。”

常梧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的身邊。

錢雙依回看了眼常梧,見他腳下生風,有條不紊的走向女人。安下心,轉頭撿了地上一張試卷包裹住一塊刀狀的玻璃。用於,防身。

盒子裡,nia梓脫下外套蓋在頭上,不顧男人進來救她,自己跑了出去。男人礙於外面沒有休止跡象的試卷雨,躲進籠子裡,心一橫又碎了。最終,他抱著破碎的心脫下昂貴的高定外套,學著nia梓的方法跑出去。出來,他抱著被打的破了絲的外套,在無人處發出一聲哀嚎:“八萬八———”

不等他哭嚎多久,身後鏡子無徵兆的癒合了,下一刻,五盒鏡子“滋啦滋啦”的拼合成一個大盒子。

幾個人本能的湊到了一起。一陣哭聲響起,鏡子顯示出一個換面。畫面裡,nia梓和一個穿著灰色格子連衣裙的女孩一起背對著畫面站著二樓緩臺上,nia梓仰頭看著那根粗麻繩,伸出手,未觸及之時,女孩伸手碰了碰繩子,繩子被染上火星,轉瞬間成了火苗飛速向上攀爬。nia梓似是沒看見那女孩,害怕的往後退去,被自己絆倒。

nia梓看著自己在畫面裡哭泣,露出驚異神色,喃喃:“青瞰。”這件事她曾做過不假,身邊卻從沒有李青瞰陪同。

眾人還沒看明白這一場景的意義,nia梓和那個名為李青瞰的女孩並肩走上樓梯的畫面就播放出來。李青瞰挽著nia梓顫抖的手臂,像是一對即將登上婚禮殿堂的新人,一步一步走上臺階。到了緩臺之上,李青瞰拉著nia梓的手臂,打著了噴□□,一點又一點,伸向那根粗麻繩。

沒點燃,李青瞰消失了。她似乎被打了一下,錯愕的轉頭,眼淚即時從眼裡流出,如不斷的溪流,她的眼神像是看著鏡子外的人們,又像是無神的空視。

作為旁觀者的nia梓看著鏡子裡哭泣的自己,目不斜視的與鏡子裡的她對視。這才是她犯下的罪行。

“這是什麼意思?”男人不解的說。

nia梓回答他:“十年前我縱火燒了酒店,這是對過去我的罪行的重演。”

男人似乎沒想到nia梓如此坦率,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聲音不覺大了一個度,問道:“十年前那場火災,是你乾的?”

nia梓:“是我。”

男人的憤怒這才席捲而來,他跑過去一拳打在nia梓臉上。“你他媽還敢說!”nia梓沒做任何閃躲,被打的後退一步,又把自己絆倒了摔在地上。男人腳踩在她的肚子上,做踩菸頭的動作,咒罵:“你他媽怎麼不去死。”不解恨,拽著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抽著nia梓的臉。

“感覺…好想吐好疼。我,李青瞰,……………”nia梓想著,腦子裡又成了李青瞰的名字,青瞰,青瞰,青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