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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鸞鏡: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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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了,nia梓總算結束了慌張的一節課,趕在放學大部隊離開時混在人群裡悄無聲息的離開。

回到家,爸媽在飯桌上聊天,葷菜吃了大半,nia梓低著頭放下她今晚不會再碰的書包,為自己盛一碗飯,默不作聲的坐下吃飯,一碗白米飯下去,她只夾了離自己最近的那盤沒人動過的醬油炒白菜。囫圇吞進去,爸媽吃完飯後就去看電視了,她坐在飯桌上依舊沒抬頭,大口吞嚥著,一碗飯下去後還吃光了白菜,自覺的刷所有人的碗,擦桌子。

這一切做完,沒人過問的她走進衛生間花五分鐘飛快洗了個澡,當熱水燙紅她的面板時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出來後,她進了自己的房間,沒開燈,她快速的把窗簾拉上遮蓋住這個房間最後的光,她躺在床上,開始思索著自己的處境,這是她少有的真正思考著除了那些罪名以外的東西。她的生活以密佈陰雲壓得她大腦缺氧,分不出力氣去想事情。

她思考著,什麼時候開始,爸媽不想關注自己,七科總分不過十,老被班主任打電話明裡暗裡的說自己家孩子談戀愛說過無數次還是知錯不改,,,要是她nia梓自己當自己的母親,大概也會失望透頂吧。“沒想把這麼壞的我扔掉,他們已經很好了。”nia梓嘴皮子動了動,沒出聲,在心裡默默說。

入夢裡,她罕見的沒有做那個被關在法庭的鐵籠子反覆被宣判的夢,夢裡只有白茫茫一片,她閉著眼睛什麼都不去看,一個神聖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鴨子,陰溝裡的水被曬乾。”

第二天起床,她回憶著那句奇怪的話,像是被拼湊在一起,又像是被省略到極致的句子。她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來到學校,她依舊還是那個坐在後排的鴨子,沒有改變。她的同桌用行動這樣告訴她。

一大早上,她的同桌就沒坐在nia梓的旁邊,而是書包一甩,坐在無人的後排,自作主張的為自己串了個座位。nia梓習以為常,垂下的短髮向來遮住了她的情緒,她從來都是以窩囊廢的形象示人的。

上課鈴響,走進教室的是昨天那位老師,nia梓沒抬頭,聽著老師的聲音,低頭裝模作樣的看著書。

“上課,起立。”一切如以往,nia梓站起來,頭還是低著,她等著老師那句“坐下”

“後排那個男生,對就是你。你昨天坐在哪?”

“他有很多種方式遠離我,他一定不會回來。”nia梓雖如此想,但她在內心更深處仍然祈禱著,老師這次能順利的把她的同桌勸回來。

同桌指了指自己:“我?”

“坐回自己的位置。”老師乾脆省略了客套式樣的詢問,直接喝道。

同桌撇撇嘴,小聲“嘁”了一下,沒有回去的打算。

老師見勢也走了過來,眉毛壓下,氣憤問道:“你這樣做是不尊重我的表現嗎?”

同桌見老師這樣子,表態不想惹事,也耐不住自己的嫌棄,眼睛瞟了眼nia梓,不屑的說:“不是,我怕染上她的病。”話出,班裡的幾個人發出低低的鬨笑。不乏有低聲說話的:

“她什麼病啊?”

“艾滋唄,她不當鴨的嗎?”

老師見此情,簡直是氣血直衝天靈蓋:“你說你同桌有病,你有證據嗎?空口白牙給小女孩造謠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男生低著頭,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沒證據,但他就是在心裡噁心nia梓這廝整天低頭裝聾作啞的樣子,再者,不討厭她,還怎麼和討厭她的人。

事情是以男生不情不願的坐回去結束的,老師也注意到自己的失言,奈何氣憤沒過去,乾脆全罵一通:“我希望大家能夠認真學習,有充足的學識,不為將來考清華北大,985211,乃至考研考編,就為了在遇事時至少要有一個看清事物本質的能力。”說著,老師往講臺走去。

同桌在她離去的腳步後,和鄰桌做了個大大的嫌棄表情,這個表情自然在說nia梓,也少不了這位在他們眼中“愛多管閒事”的“可能說不出來的詞彙”老師。

這節課nia梓掙扎著從她自己構建的法庭裡出來,聽幾分鐘課又被抓回去,又帶著血肉模糊的靈魂逃出來,就像喜歡曬太陽的人,總會在幾個陰雨天后趕著陽光出來的第一時間跑出去,站在陽光下享受不多得的歡快。

一節課上完,她看著自己終於有了手寫內容的教科書,在心中歡呼雀躍。

不過這感覺在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