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勁松從上午回到家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挺屍。他看著天花板,反覆回憶著這幾天的某些片段,午飯都沒發起來吃。
想著想著,就覺得剛剛在早晨說過的話那麼飄渺。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不是沒和同班的小男孩們互相摸摸下面,然後笑著廝打在一起,那是多麼自然的一件事兒,怎麼昨天晚上自己這麼在意了呢。
退一萬步說,和自己有著關係的人有很多,他事後好聚好散的態度一直飽受那些床伴的讚揚,怎麼這次就不一樣了呢。
他想
55、馬上就成功(下) 。。。
著自己早晨說的,忽然心裡有種非常酸澀的感覺,他細細的感覺了一下,才猛然發現,這種酸澀的感覺來自早晨那些對歐翔的話產生的愧疚之情。
那麼,又是為什麼愧疚呢。
他一向自許是個睿智的成熟男人,因為這想法的根深蒂固甚至帶上了些不自覺的自戀感。他想起之前酒吧遇見的有著小鹿雙眼的少年,想起前任老闆的女兒,想起年糕,想起所有曾經臣服於他這種魅力之下的人。他當時明知道自己在某些程度上在欺騙他們,可也沒有一點兒愧疚的感覺啊,為什麼這次這個人就不一樣了呢。
他腦子亂的很,早上的畫面又一次一次的像過電影一樣在腦子裡重複著。他真的不想去想,但是有些事情也真的不是以自己的一直為轉移的。
可想著想著就癱在床上眼皮變得越來越重,腦袋裡模模糊糊有個青年說晚上要來找自己吃飯,可是此時他已經沒力氣接著思考了,索性任由這沉重感越演越烈下去,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歐翔在醫院給胡所長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點兒事兒,請半天兒假。電話那頭胡所長特別痛快,臨結束通話還莫名其妙地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啊年輕人,你得主動出擊!出擊!”就把電話給掛了。
歐翔之所以請了事假,是因為原因實在不大體面。比起上次查戶口碰上偷車賊掛彩,這次實在是太丟臉了。因為剛下完雨,低窪的地方積水還沒退去,加上他心不在焉騎著車,一不留神連人帶車就摔在馬路邊兒上,腦袋還特不走運的正磕在人行道邊兒上。傷口沒多嚴重,但是直到他坐起身來都沒清明過來。不過倒是把路過的圍觀群眾嚇了一跳,一警察,一腦門血坐在路邊發呆,誰看誰肝顫。
其實傷的也不重,但還是需要縫個一兩針,大夫是個和藹可親的大姐,一看是民警同志更是熱情的不行,光顧著聊天搭話片兒警了,手上的動作都就慢了。歐翔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開了口。
“大姐,我這什麼時候能完事兒啊?”
“快了快了,馬上就好,絕不耽誤你一會兒出去報仇。。。。。。啊,不對,是懲治犯罪,對,懲治犯罪!”
“您別這麼說我了。”歐翔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被這話臊得,尷尬道:“我這是騎車一滑,摔馬路邊兒了~”
“呃。。。。。。年輕人你找的什麼急啊這是。”
“呵呵,就是沒留神。”
“哎呦,大姐我是過來人,準是有約會急得吧!我就知道肯定是!”
歐翔滿臉尷尬的,但是實在不想越描越黑,只能老老實實聽著。傷口火辣辣的疼,但是聽到約會兩個字兒,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今早臨走
55、馬上就成功(下) 。。。
時,自己好像跟戴勁松說過,晚上去找他。
又想起昨晚自己犯混,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可是好像又不太后悔。
不知道還能不能去。
傍晚,滂沱如約而至,卷著狂風幾近到了呼嘯的程度,戴勁松渾渾噩噩的躺了一整天,卻一直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中。
這種時候最難受,有意識的淺眠,不但對心理壓力毫無幫助,搞不好還要變本加厲。
這時候外面的雨聲已經很大了,夾雜著閃電之後的轟雷。他索性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邊看著馬路上的正值下班高峰期的行人。風雨之勢幾乎是瞬間的事,陰沉了好一整天的天氣,忽然下定了決心似地一下子決定傾瀉而出。
他站在床邊往外看著,因為雷雨,天都昏暗了起來,加上水汽簡直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站了好久,腿都有點兒發酸了,可還是一動不動地往下看著。
忽然之間就有股心酸慢慢溢位來,竟然莫名地覺得自己很委屈。
他都覺得自己這兩天感情豐富的有些過分,還都是一些以前很少體會過的感覺。他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