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大護院想要回答,卻被首座阻攔:
“你眼下不必知道,一切等鬥法結束再議。佛子意外落敗,眼下先走一步,接下來,第二輪你必須獲勝。”
琉璃神色淡然,頷首道:“好。”
無論前世今生,除了與離陽困在井中那百日,她似乎永遠是這般模樣:
淡然,冷漠,聖潔。
似乎萬事萬物,都無法擾亂她的心神。
達摩院首座卻知道她前世境況,從懷中取出一張佛貼,遞給她:
“稍後問心關,考驗修行者的心智堅韌。餘杭內有大周強者坐鎮,我們無法做手腳,但此貼乃佛主臨行所贈,可以幫助你穩固心境。”
琉璃幾乎透明的眼珠掃了一眼,說:
“我不需要。”
老僧卻深深看著她,說道:“不,你需要。”
……
另外一邊,迷迷糊糊,返回道門席位的俞漁吞服下丹藥,溫養軀體。
同時也聽完了季平安嘴炮摧毀佛子道心的經過,少女目瞪口呆,整個給狠狠震驚住了。
原本在鬥法前,她好暗想,自己經過師尊多日魔鬼訓練,必可大展手段,若季平安落敗,她可撐住大局。
但沒想到,結果完全相反。
這會看看季平安那纖塵不染的衣袍,毫不費力的模樣,再瞅瞅自己髒兮兮的小手,枯竭的氣海,俞漁就委屈的想哭。
不過好在,她雖落敗,但因為季平安先贏了一場,所以百姓們情緒都還算穩定。
並沒有將太多注意力,投向她這個失敗者,而是都盯著季平安和琉璃,討論第二輪怎樣比。
“既然鬥法一輪,雙方各有勝負,那接下來,便該是第二輪,我佛門出題。”達摩院首座起身,氣度沉穩。
似乎完全已從先前的失態中,平復下來。
他兩根眉毛抖動,淡淡道:
“這第二輪,乃是考校求道之心,無論佛門,亦或大周修士,若要問鼎峰巔,心智堅韌該為第一……”
說到這裡,老和尚有些語塞,因為方才佛子就是道心崩了……就很尷尬。
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從袖子中取出一隻長軸畫卷,道:
“此畫,乃我佛門至寶,畫中拓印須彌山,鬥法雙方入畫,分列山之左右,步步登高,一路將受輪迴考驗,率先抵達山頂者勝。”
說罷,老僧輕輕一抖!
嘩啦啦!
那畫卷迎風見漲,倏然在長亭上空垂落,隔的很遠都可看清。
畫卷上,赫然是一座青峰。
且向下透出柔和光芒。
琉璃菩薩見狀,沉默地站起身,跨入光芒範圍,霎時間,身影消失,整個人出現在了畫卷青峰的左側山腳。
季平安抬了抬眉毛,扭頭遞給俞漁一個放心的眼神,便也欣然邁步,踏入光中,身影徐徐淡去。
於是,在眾目睽睽下,那青峰右側山腳下,出現了另外一道二次元人影。
琉璃在左,季平安在右,中間便是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
這般神仙手段,登時令百姓們大開眼界,就連裴氏母子三人,也都瞪大眼睛。
“這般法寶,竟能把人攝入其中?莫非有一座小世界?”
李湘君驚歎,裴氏雖大族,但府內藏的所謂法寶,相比之下,屬實小孩子玩具一般。
裴錢攥了一隻新的梨子,聞言興奮地解釋道:
“這算啥,神都大賞的時候,那一頁道經裡,就有一個世界呢,我當初和……”
裴氏母女眼觀鼻,鼻觀心,不去聽他吹噓。
“這須彌山危險在何處?季司辰勝算幾何?”餘杭知府擔憂道。
夜紅翎搖了搖頭,說道:
“據我所知,此寶不考校當下修為,只考校修士道心堅定與否,一旦入畫登山,便會踏入自身輪迴,修士過往人生裡最為恐懼,最為眷戀等一切過往,都將浮現在他們心頭,而外人無從得知。這等一座山,本身便是一場修行。”
餘杭知府大驚,心想這等考驗,自己等俗人是決然過不了的。
“公子麻煩了,這次是佛門出題,可沒辦法用上次的方法繞過。”人群裡,黃賀有些焦躁。
沐夭夭在旁邊氣鼓鼓的:
“這佛門也真小心眼,方才不就是崩碎了他們佛子的道心麼?怎麼輸不起,反過來就要考咱們的道心,這須彌山看著就很厲害,若是大師兄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