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中不斷踱步,焦急地等待結果。
身為當代神皇,他對這場鬥法無比重視。
“一旦輸了,我大周豈不是成了天下的笑話?”元慶帝眉目焦躁,一遍遍詢問是否有結果。
旁邊的老太監眼眸低垂,不敢直視,道:
“陛下且放心,辛掌教有法身在餘杭,必不可能令那佛門逞兇。”
辛瑤光那女人……元慶帝腦海中浮現絕色女道姑的模樣,冷哼一聲,道:
“若是真在意,為何只過去一道分身?”
老太監沒吭聲,這種話他是不敢接的。
難道要說,辛掌教對朝廷,對皇室同樣並不信任?如今道門高手大量外出,總壇空虛,卻有越來越多的“重生者”被偷偷送入青雲宮。
是的,這幾個月裡,當然不只是季平安有所收穫,各大勢力都陸續收攏到一些重生之人,只是都默契地秘而不宣。
辛瑤光自然不敢大意,也要擔心被人偷家的可能。
這時候,外頭忽然有小太監飛奔而來,尖細的嗓音遠遠傳來:“報——”
門外御林軍下意識警惕,卻見元慶帝大步邁出,沉聲問:
“何事?”
小太監氣喘吁吁:
“青雲宮方才傳話過來,說……說,鬥法已塵埃落定,由欽天監季司辰連斬兩陣,力挽狂瀾……”
等小太監將三手情報敘述完畢,卻沒有聽到迴音,他小心翼翼抬起頭,只看到元慶帝站在屋簷下,臉色極為複雜,陰晴不定。
既有平復擔憂的鬆弛,也有獲勝的喜悅,但伴隨著的,則是對季平安這個名字的不好印象。
上一次,三黃縣蠱蟲之災後,大東神將便以密奏稟告他,稱伏殺季平安失敗,一支鐵浮屠全滅,欽天監正現身軍府。
元慶帝知道,這是監正對他的警告。
不久之後,大東神將又奏報了雲林禪院一事,元慶帝愈發不悅。
等到佛門到來,在他眼中,季平安儼然成為了南唐與佛門發難的藉口。
正準備編織罪名懲戒,如此有損大周威嚴大事,想必監正也說不出什麼。
可哪裡想到,最終竟是這樣的結果。
“又是他……”元慶帝冷聲一聲,拂袖而去。
留下小太監一頭霧水,不明白分明是大喜事,為何陛下似有蘊怒。
……
欽天監。
某座茶室內,當同樣焦急等待訊息的金院監侯、李國風得知結果後,這位實質上的欽天監管理人,愣了許久,深邃滄桑的眼神中流露喜悅與複雜:
“國師到底留給了我們怎樣一個接班人啊。”
旁邊,穿著玄黑色袍服的裴司歷也面帶笑容,道:
“如此一來,佛門費盡心思的這一招,卻反而是我欽天監成為了最大獲利者?”
李國風興奮地點頭,踱步數次,吩咐道:
“立即將此事散播開,要大書特書。”
裴司歷點頭:“是。”
旋即說道:“可惜,黃監侯他們沒能趕上這場盛會。”
李國風問道:“他們還沒入瀾州嗎?”
裴司歷說道:
“按照日子,應該快了,但前幾日傳訊,說是遭遇了一場惡戰,在休整。同時也有了一些關於重生者的線索在追查,所以才拖慢了腳步。”
李國風頷首,等裴司歷離開,他想了想,身影倏然化為一道電光,眨眼功夫,出現在木院後山,一座溫泉旁。
視線低垂,只看到一襲墨綠色官袍,姿容絕色的身影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上修行。
徐修容撐開美眸,望向李國風,蛾眉顰起:
“師兄怎的有空來我這裡?”
自從當初季平安離京後,徐修容便開始閉關修行,極少在外人前露面。
為不打擾她修行,鬥法一事也未曾告知。
李國風笑道:“有個好訊息,關於你那‘大弟子’的。”
徐修容心頭一顫,數月未曾聽聞訊息,她不禁追問:
“他怎麼了?”
李國風並未注意到女監侯的異常,這才笑著將鬥法一事說出。
徐修容怔怔聽著這些,輕輕咬了咬唇瓣,眼神中溢位光彩。
李國風奇怪道:
“師妹這段時間心境提升這般巨大麼,竟好似並不意外一般。”
徐修容笑了笑,沒有解釋,心想那可是國師啊,做到這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