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邊跑邊張口喊道:
“訊息屬實麼?會不會有誤?”
徐修容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急切,道:
“就算是假的,也只能去!我們賭不起!”
對於今日這場圍獵,季平安並沒有事先告訴他們。
餘杭的隱官宋清廉,也沒有收到國師求援的書信。
然而,伴隨各地都有強者偷偷朝雷州邊境聚集,這種事在起初還能瞞著,但終歸不可能完全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當陰陽學宮收到相關訊息的時候,雖並不確定“圍獵國師”之事的真假。
但徐修容卻知道,季平安在之前離開前,已經說過,對佛門的擔憂。
於是女監侯坐不住了。
立即叫上其餘兩名觀天,根據情報中所指向的位置,奔向季家村。
只是他們得知訊息的時間太遲,所以饒是以觀天境的腳力,也稍晚了一步。
此刻徐修容心中滿是忐忑與擔憂,以及強烈的悔意。
她後悔,倘若之前更堅持一些,是否能改變國師的決定?
但在過往數百年裡,國師留給她的印象向來是算無遺策,所以,她已經習慣地認為,國師的判斷肯定是對的。
就像這次!
她以為,國師既然決定找地方隱藏,那就應該不會出問題。
可如今,擔憂的事情卻發生了。
“小心!”
徐修容正走神的功夫,突然聽到身旁的齊念一聲大吼,她猛地驚醒,強行停下,其餘兩名武夫也都止步。
看到前方的邊境線上,竟有軍陣集結,那是駐守邊境的大周邊軍,黑鴉鴉的虎狼之師沉默地佇立著。
軍旗飄動,伴隨著一道道身披盔甲,腰懸虎符的將領猛然飛上高空。
對方赫然也是三人,其中之一,身披白袍,手持大槍,臉龐陰鷙,赫然是個“熟人”。
即,瀾州“大東軍府”的神將,曾經多次與季平安有過節,後來被監正打臉,才消停下來的大東神將!
而在他身旁,另兩人,一個是雷州軍府神將,一個更是大周西南邊軍的指揮使,朝廷中,觀天層次的戍邊神將!
大周官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三人心頭驀然一沉,想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可能。
“徐監侯止步!”
半空中,那名身材最為魁梧,披著金色鎧甲的西南指揮使吐氣開聲,凌厲目光掃過三人:
“諸位緣何在此?”
三人組摸不準情況,裴武舉與齊念都是“白身”,這時默契閉嘴。
徐修容上前一步,反問道:
“原來是指揮使大人,不知諸位又為何陳兵在此?”
西南指揮使淡然回答:
“因妖國壓境,吾等奉皇命於雷州邊境駐軍,然近來邊關戰況緩和,卻聽聞雷、瀾二州邊境有修士異常行動,值此特殊時節,吾等按大周戍邊臨戰條例,暫封鎖邊界,以防動亂。”
這樣嗎……徐修容本能覺得不對勁。
邊軍駐紮在雷州,進行道路封鎖的確說得通,但要說驚動三名神將同時出動,又恰好堵在這裡,就有些殺雞用牛刀了。
“原來如此,本官臨時有要務出行,便不叨擾諸位了。”徐修容說著,就要繼續趕路。
卻聽大東神將開口道:
“監侯有公務?可否出示朝廷文書?”
徐修容眉毛悄然豎起:
“此話何意?”
雷州神將甕聲甕氣道:
“徐監侯莫要多想,只是例行公事,你我皆為官之人,應知曉朝廷法度,如今邊境戒嚴,若無公文,卻是不好放行,尤其還涉及到江湖修士強人,更要警惕。
呵,說句難聽的,我等雖同朝為官,但若隨意行方便之利,監侯三位入了雷州,若影響了邊境兩國戰事,這罪責我們卻是不好擔待的。”
徐修容臉色驟然一沉!
對方雖然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意圖已無比明顯:
想進雷州?拿出公文來!
可徐修容緊急出門,哪裡會帶什麼公文?
若是按照朝廷規矩,先寫摺子回神都,透過欽天監上報六部,再經歷繁瑣流程頒發公文,沒有一兩個月都下不來。
“公文未帶在身上,本官事後再補,若出了任何紕漏,我欽天監一力承擔!”徐修容冷聲說道。
然而西南指揮使卻平靜搖頭:“大周自有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