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只是季平安在關注此事,五大監侯同樣密切在意,御獸宗與道門的比鬥結果。
李國風更提早聯絡了陳道陵,從後者處獲得整場比斗的情報。
拿回來供人研究、分析。
這一場演武裡,不出預料,由趙氏兄妹對決聖子、聖女。
只是結果卻有些平淡,雙雙打平……恩,聖子那一場裡,道門本來佔據上風,但後來莫名其妙又頹了。
據說事後,喜好人前顯聖的聖子頗為不滿,拂袖而去。
趙元吉同樣憤憤不平,但給欒玉長老硬生生拉走了……算是一個小插曲。
明眼人都能看出,雙方都在留手,並未盡全力。
“道門沒必要贏。其身為大周國教,第一大派,講究所謂的風度和體面。御獸宗終歸是客人,打平既照顧對方顏面,又能維持自身體面,傳揚出去也沒關係,而且,還不至於暴露真實實力……”
白川神色冷淡:
“至於御獸宗,給辛掌教面子也好,刻意隱藏實力,不想讓我們有所準備也罷。總之,大抵不會在我們這邊也留手了,既是演武,第一場打平,第二場即必須勝,否則也就沒了意義。”
他一口點出關鍵:
即,今日不要指望御獸宗放水。
徐修容繡眉顰起,輕輕嘆了口氣:“這不是早在我們的預料中麼。”
她身旁,方流火熾烈的眉毛揚起,暴躁道:
“我的意思,是打!全力出手!軟弱只會讓對方覺得我們好欺負!留什麼手?弟子比試讓洛淮竹上,先打贏對方,壓一壓氣焰。”
白川反唇相譏:
“愚蠢!對方目的就是逼迫我等應戰,屆時爭鬥起來,實力必然暴露無遺,小不忍則亂大謀。況且,你如何保證淮竹一定能贏?”
老實人黃塵沉默了下,甕聲甕氣開口:
“王憲出戰呢,或者石昊也可以,前者擅殺伐,後者擅防守。我土院星官抗一抗,或可平局。”
“風險太大。”徐修容嘆道,“況且,這幾日監內本就人心惶惶,此戰若應對不好……”
方流火煩躁地拍桌子:
“這不行那也不行,眼瞅著火燒眉毛,總得拿出個章法來。姓李的,監正不在,你拿個主意。”
刷——
幾人紛紛看向李國風,只見這位監侯神色冷峻威嚴,似已有了決定,此刻說道:
“派簡莊出戰吧。”
眾人一愣,沒想到這個答案。
李國風知道他們想法,眼神平靜無波:
“御主親臨,無論淮竹出戰與否,勝負幾何,對方都很可能向我等發難,提出切磋。既如此,何必讓弟子們擋在前頭,我等監侯反而龜縮不出?
“簡莊乃我金院弟子,稍稍我會與他說,要他出戰認負,走完演武的過場……也能保全淮竹、王憲等司辰的實力。”
頓了頓,他緩緩站起身,渾身官袍獵獵:
“而後,若對方提出切磋,由本侯應戰,你等壓陣即可。”
這一刻,這名金院監侯氣息攀升,源自太白星辰的剛猛銳氣嗤嗤切割空氣,如同一杆擦亮的大槍。
眾人些微動容。
都明白,即便在這種切磋中,御主礙於身份不會插手,甚至於……監正不在的情況下,都未必會親自屈尊前來。
但欒玉長老同樣乃是老牌強者,對方氣勢洶洶,必有備而來。
李國風的意圖很明顯:
讓簡莊走個過場,認負儲存實力。
然後,由他對決欒玉,從而獲勝,扭轉輿論上的低迷……只要李國風能贏,起碼能保留下體面。
相當於,將弟子們承受的難題,轉而扛在自己肩膀上。
屆時若有人說欽天監不行,可以推說這是戰術,反正監侯贏了。
這無疑是個最佳方案,但問題在於……
李國風若想必勝,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坐井級強者全力交手,想打平很簡單,但如若一方必須要勝……恐怕只能以傷勢來換。
就在這時,突然,堂外院門“彭”的一聲被撞開,洛淮竹拖著方天畫戟走來,在五名監侯詫異的目光中,說道:
“我要參戰。”
……
南城宅院。
當東方亮起,太陽高懸,一名名穿制式短袍的弟子收起寵獸,於庭院中列隊,準備出發。
五官明豔大氣,胸脯高聳,充斥成熟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