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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季平安: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求月票)

的確在閉門修行,非是託詞。”

季平安疑惑道:“哦?”

大護院解釋道:

“司辰該知曉,一弘法師師承‘淨光菩薩’,昔年菩薩曾傳下半句佛偈,要後世弟子參悟,一弘法師參禪半生,始終不得要領,每年都要抽出一段時間,閉門精研佛法以參悟,而期間為防瑣事破了‘空明菩薩境’,故而非極要緊之事,外人不得打擾。”

空明菩薩境,是佛門參禪時進入的一種極深度的冥想狀態。

同樣,也是一種快速恢復靈素與傷勢的術法。

聞言,夜紅翎面露失望,若真是如此,那她們此行只怕要無功而返。

見不到住持,那縱使將案子說給大護院,其也做不得主,更難予以配合。

俞漁也悶不吭聲,知道若季平安的面子都不給,她這個佛門死對頭的面子更不值錢。

“既然如此,那是我們叨擾了。”

夜紅翎擠出笑容,準備抱拳拱手離去。

然而失望至極的她卻沒注意到,在聽到大護院的話語後,季平安臉上浮現出的古怪神色。

“只是這樣?”季平安忽然問。

眾人一愣。

季平安見他們不解,微笑道:

“一弘法師,只是因為那半句佛偈而苦思冥想?”

大護院略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

“司辰修星官體系,或對我佛門不甚瞭解,須知佛法深奧無邊,直指大道,非是半句佛偈這般輕巧,而是背後的……”

“可有紙筆?”季平安打斷他。

說完,他瞥見前殿庭院中,香客書寫祈福語句的桌案,徑直走了過去,抽出一張紙,提筆刷刷刷寫了幾個字。

旋即將其折起,遞給大護院:

“勞煩將此貼呈送一弘法師一觀,就說,可解他愁緒。”

“這……”

眾僧再次茫然,本想拒絕,但耐不住國師弟子的身份,大護院猶豫許久,似乎覺得只是遞一張紙,不算很嚴重的打擾,勉為其難道:

“好吧,只此一次,若非司辰開口,定不會破例,不過一弘法師閉關期間絕不會外出,這是數十年風雨無阻的鐵律,各位還是不要抱有期待。”

說完,他將紙條遞給知客僧,命其送去。

知客僧欲言又止,心中委實不願意。

心想區區一個星官,對佛法一竅不通,竟豪言可解法師愁緒,實在可笑。

若非出身欽天監,傳言中乃國師弟子,哪裡需要這般尊敬?

但終究拗不過,只好悶悶不樂轉身,朝禪院深處走去。

……

……

禪院後殿,一座清靜的禪房內。

一弘法師一襲白色僧袍,盤膝端坐於竹蓆之上。

身周鋪開一本本佛經,卻並不觀看,只是專心打坐冥想。

左手盤著一條紫檀珠串,右手輕輕敲擊木魚,發出“咚咚咚”有節奏的聲響。

其只看外表,年約五十,但真實年齡更大些,略顯清瘦,容貌頗為英俊,有一股子“儒僧”的氣質。

而在他面前,牆壁上則懸掛著半句偈語:

諸行無常,是生滅法。

“咚咚咚……咚。”

一弘法師手中的木魚停下,珠串也不再轉動。

他撐開雙眼,從空明菩薩境中脫離,望著牆壁上那八個字,眼神中透出無盡的茫然。

這八字偈語,乃是“淨光菩薩”臨終前,傳給門下弟子參悟,其中還有個典故,只有極少數人知曉。

即:這八字並非淨光菩薩所創,而是大周國師的手筆。

昔年,大周國師巔峰時趕往南唐,在佛門總壇做客,與佛主討論大道,吸引來整個佛門的強者圍觀。

當時年紀尚且不大,也尚未成為“菩薩”的淨光法師同樣前往。

卻並無資格進入大殿傾聽,只與其餘僧人在佛寺外枯等。

國師與佛主論道持續了七天七夜,守在外頭的僧人們也散了又來,淨光卻一步未曾離開,渴了喝溪水,餓了啃生餅。

終於,論道結束,大周國師負手,寬衣大袖飄然走出,佛寺鐘聲長鳴。

淨光從瞌睡中醒來,從人群中一躍而出,大膽地攔住了國師,請教其眼中的佛法真諦。

“佛法真諦?你來問我?”

國師黑白間雜長髮垂在星袍之後,詫異地望向叩拜的年輕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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