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人性的傢伙!
“哼!”她賭氣的撇過臉,可內心的甜怎麼也抑不住的不斷竄出。
終於發現,他是在乎她的,老總管沒騙她!
見她利齒乖了,永璘臉色自然也緩了。
“你阿瑪的事我自會解決,不用擔心。”
這可讓她訝異了。“你要幫我解決?”
“怎麼,只有葛爾沁能幫你,我就幫不了?”哼,那葛爾沁還要靠他想辦法去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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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你先前不是打定主意不肯——”
“我改變主意了,這事就交給我!”
“可是——”
“還可是什麼?!”他聲調微厲,語氣中有些不甘願。“還是你不想救人,若是如此,直說!”最好是如此,他實在不想救那該死的人。
“我……”她還是恨阿瑪的薄倖,但已由極度怨恨中逐漸平復心情,心也開始軟化了,想著若親眼在午門見到自個的父親人頭落地,那將會是怎樣的悲痛?
她與阿瑪的關係斬不斷,抹不去,最終還是希望他活下來,可要她再開口為這樣不肖的男人求他,她卻說不出口了,因為她也會汗顏。
“救還是不救?”看透她的掙扎,他故意再問一次。
“救……求你了。”她低低的垂下細白的頸子。
悶哼一聲,永璘才轉身離去,那囂張的模樣,讓恭卉見了不禁又是一肚子氣。
這男人什麼時候才可以不要那麼欺負人啊!
第九章
這些天恭卉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開懷。
那男人留她,不只留下她的人,也留下她的心。
她終於發覺這男人對她並非無心,只是用他的方式與她周旋,對感情之事他只怕永遠都不會說出口,原來,他才是真正的彆扭鬼!
多年積壓在心中的鬱悶一點一滴流逝,此刻她小掌貼著他的大掌,眼梢含笑,嘴角抹蜜的瞅著他看。“這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他凝睇著她,很少見她這般嬌氣,往常她同他說話時,總是繃著臉居多。他目光發緊地捨不得移開視線,雖然愛逗她生氣,但他其實像多數男人一般,也愛看女人撒嬌,尤其是自個喜愛的女人朝他明媚一笑……
“你的手太大,這塊剩布不夠做你的手套。”
“剩布?你用剩布做手套給我?!”他傲慢的臉龐霎時微僵。
“這有什麼,往年近冬時,你的手套都是由裁衣裳剩下的布做成的,但這回我為你裁剪了件大袍,布料用得多,沒剩多少布,連做手套都不成了。”
他臉更臭了。“我窮了嗎?連再買塊布做雙手套都付不起了嗎?”他相當不高興,特別是在聽到往年自個戴在手上的東西竟都是用剩布做成的,當下更加氣惱。
她翻了個白眼。“話不是這麼說,我只是不想浪費。”她無奈的對著發脾氣的人解釋。
“穿戴在我身上的東西叫做浪費?!”他臉上的表情更精采了,簡直就要翻臉。
“你!”
“我怎樣?我才要問你這總管怎麼當的,竟然拿不要的破布塞給我,你好大的膽子!”他翻臉就跟翻書一樣快。
恭卉受不了的,雙手再重新握上他的大掌。“往日的手套雖是用剩布做的,卻是我一針一線親自為你縫製的,你戴是不戴?”
他黑瞳緊縮,滿臉固執,手卻反握住她。“當然不戴!”
可惡,這男人太不受教了!
“不戴就算了!”
“你都說了布沒剩多少,還做什麼手套,難不成要做成娃兒版的嗎?這是要做給誰戴呀!”他話一轉,又不客氣的數落了一串。
瞪著他半晌,發現他就算生氣也緊抓著她不放,恭卉忍不住好笑,而且這笑意慢慢加深,一點一點地擴大,直到大笑出聲,一顆頭甚至跟搖博浪鼓一樣,想著自個怎會愛上這麼一個難搞的傢伙?!
“你笑什麼?”他冷睨她,除了不解,可沒一絲不自在。
她勉強收起笑臉。難道這男人都不會難為情嗎?五年來,她可是一次都沒有見過他臉紅的時候,一次都沒有呢!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笑,沒別的意思。”反正與他比臉皮她絕對厚輸他。
永璘冷哼,哪裡不知這女人在想什麼,嘴角也悄悄揚起。真不知道讓老總管對她說那些話是好是壞,畢竟事情還沒圓滿解決……
“貝勒爺。”秀娥上前稟報,瞧見這兩人只要光站著就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