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藏於已;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已。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接著又託孔子之口,描述了一個“小康”社會:“今大道既隱,天下為家,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貨力為己,大人世及以為禮,域郭溝池以為固,禮義以為紀,以正君臣,以篤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婦,以設制度,以立田裡,以賢勇知,以功為已。故謀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湯、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選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謹於禮者也。以著其義,以考其信,著有過,刑仁講讓,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埶者去眾以為殃。是謂小康。”
這裡所說的“大同”是禹以前的社會,財產公有,天下為公,人盡其才,毫不利己,是原始的共產主義社會;“小康”則是禹、湯、文、武、成王、周公的時代,雖然“大道已隱,天下為家,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貨力為己”,但畢竟是以禮治天下,是理想的禮治社會。大同社會是孔子的理想,小康社會更令孔子嚮往。
古往今來,關於“大同”社會的描述,吸引了不少進步思想家,成為人們嚮往的目標。
近代康有為寫《大同書》,視為政治改革的最終理想;孫中山提出“天下為公”、“世界大同”的口號,為鼓舞革命走向成功。
然後,《禮運》提出“修十義治七情”的命題。“何謂人情?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弗學而能。何謂人義?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義,婦聽,長惠,幼順,君仁,臣忠,十者謂之人義。講信修睦,謂之人利。爭奪相殺,謂之人患。故聖人所以治人七情,修十義,講信修睦,尚辭讓,去爭奪,舍禮何以治之?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貧苦,人之大惡存焉。故欲惡者,心之大端也。人藏其心,不可測度也,美惡皆在其心,不見其色也,欲一以窮之,舍禮何以哉?”
再把“禮”與“五行”聯絡起來:“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陰陽之交,鬼神之會,五行之秀氣也。”既然人是五行精氣的會聚,自然“禮”要達於“五行”,使人心之“五行”順布。
“五聲、六律、十二管,還相為宮也。五味、六和、十二食,還相為質也。五色、六章、十二衣,還相為質也。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別聲、被色而生者也。”
人心感於五行,在於音樂,在於食味,在於色彩。如果覺得“美”,就是“五行順布”,反之就會覺的“醜”。
“禮”作用在人際關係上,使人際關係順和。“故聖人作則,必以天地為本,以陰陽為端,以四時為柄,五行以為質,禮義以為器,人情以為田。”禮的最終目的,是“國有禮,官有御,事有職,禮有序。”
《中庸》篇闡述“中庸之道”,提出人性修養的教育理論。
鄭玄注曰:“中庸者,以其記中和之為用也;庸,用也。”
北宋理學家程頤在《河南程氏遺書》中說:“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南宋理學家朱熹在《四書集註》中說:“中者,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之名。庸,平常也。”
中庸之道即忠恕之道。“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要求人們從忠恕之道做起。子事父以孝,臣事君以忠,弟事兄以敬,交朋友以誠,此即忠;“施之己而不願,亦弗施於人”,此即恕。
明末清初傑出思想家顧炎武在其《日知錄》中說:“然則忠恕,君子之道也。”
《中庸》之“道”,包括以下內容:
一、道不遠人,人不離道。遠人者非道,離道者非人。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故雖獨處隱微,亦不當離道,雖不見不聞,亦不能不存戒慎恐懼之心;
二、道是天命的體現。“道”有神性,高高在上,鑑臨人間。上天之載,無聲無臭。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
三、“道”即中和、中庸之道。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舜“執兩用中”;顏子“擇乎中庸”;南方之強“寬柔以教”,剛柔相濟之中庸;出世入世、富貴貧賤、上位下位之中庸;
四、“道”有不同層次:一是“君子之道”。本諸身,徵諸庶民,考諸三王而不繆,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質諸鬼神而無疑,知天也;百世以俟聖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