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於是抱了孫兒駕雲向南沿山坡遁行而去。二、三十里遠近一土坡下,松林內一新墳處,老頭兒停下遁光,現出身來。
“柳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老頭兒重又垂下淚來,對不足道:
“不足,你孃親兵解了,給她叩頭道個別吧!”
“爺爺,我媽媽······嗚嗚,媽媽呀,媽媽······”
“不足,此番大仇吾等必報!現在隨爺爺走吧!”
爺孫二人收淚向古洲城飛去。只數日便到此城北一名為番家之鎮上。也不去鎮上之客棧,只是到一老夫婦家借宿。
史義祖孫倆只是對那老夫婦說,家鄉瘟疫,家人盡喪,小孫兒亦患了疾病,千里尋醫,天可憐見,病已好了。無處可去,來投奔親友,卻業已搬走了。那老夫婦倒也好心腸,收留了史義祖孫倆。
過得半月,史義祖孫倆盡吃閒飯,心下總是過意不去,便央請那老丈介紹個事做。那老丈倒也爽快,出門半日回來道:
“看你是個讀書之人,又一大把年紀了,粗重活計定是不合。正巧方老爺家之私塾先生走了,汝何不去一試。”
“哦。有勞老丈介紹一二。”
“這個無妨。”
於是倆老頭去那方家。方家老爺也是讀過書的人,和史義一席攀談甚為投緣,就請了史義做私塾先生。
史義自不敢用真名,化名石去病。書齋是方家舊產,房舍不多,但卻夠石先生居住並教授方家童子。史義和孫兒不足搬到新居,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住下來。過了三五日後便開館授書了。史義足不出戶,只是授書度日,日子倒也清閒。只是那不足有時會忽然痴痴傻傻的發呆。史義雖多番誘導,還是如舊,不經嘆氣。
一日學畢,史義喚孫兒前來。
“不足,你今年幾歲?”
“爺爺,孫兒已滿九歲了。”
“不足啊,前人先賢有七歲既擔當大任者,能文能武,十分了得。汝今年已然九歲,爺爺有些事情要對如講了,汝可願聽?”
“爺爺,孫兒雖比不得那大賢之人,但孫兒志在高山,請爺爺講來。”
“好,不足,汝可知我史家是什麼人家?”
“修仙道,得大法之家。”
“何為修仙道呢?”
“便是修煉做仙人這者吧!”
“做仙人!談何容易!吾史家萬年之世家,飛昇上界者不過一人而已。要修仙道必是大智大勇大堅大忍者,還要有天大之機緣呀!”
“爺爺,我就要做大智大勇大堅大忍者。”
“好啊!不足,汝是否很念你孃親呀?”
“是,爺爺。”
“不足啊!你孃親為救你,捨身而去,等爺爺尋到時,只存一魂一魄尚未消散,爺爺用我史家之寶物九靈神盒收了那一魂一魄,但卻不能救你母親還陽了。”
“爺爺,那神盒內就是我母親嗎?”
不足含淚問道。
“是的!汝當勤修仙術,一則救汝母親脫困,再則也要自保以延續吾史家之血脈與傳承啊!入之大爺爺等史家千餘口族人皆被仇家所害,如今只存你我了。不足,汝之父親,唉!可憐我兒一非呀!他、他、他為救汝母親和吾亦戰死也!汝定要吃非常之苦!忍非常之痛!成非常之能!行非常之事!興我家族!報我血仇!孫兒啊····你····你····唉!小小肩膀所負若山嶽!我可憐的孫兒啊···啊···!”
史義言之不能,哽咽難繼。
“爺爺,孫兒願學好仙術、修好道法、救我母親、傳我家學、得報血仇!”
“孩子!····”
史義輕撫著不足的頭髮老淚縱橫。
於是祖孫倆白天勤耕於私學,而每歷深夜則研修道法、仙術,雖寒暑之酷無一稍輟。而那方姓老爺觀自己兒孫皆學有所長也十分高興。周邊頻頻有士家子弟、貧寒學子求學於此。甚至鄉間名紳金家也將其孫女名喚金嫦兒者送來此地求學。那金嫦兒十餘歲,貌美且態雅。曾大病亡,後三日復醒,一時傳為奇事。金嫦兒聰慧好學,與那不足最是要好,深得老先生喜愛。常與大論付二人,每每習學,先生總頷首讚許。
第八章
古州城西有一座大山,峰高萬仞,其廣十萬裡。山中瘴氣瀰漫凡人觸之即亡,莫敢入者。即使修行者入內捕獸覓藥也常遇險境。凡界稱此山為萬壽山。蓋山中獸眾,故稱萬獸,後以音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