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悉,吾二人便不敢再有誑騙!然此地大浪島雖危,尚有大哥等同族搭救。而吾二人一旦出了此港口,天上之妖修,水中之魚鱉之妖屬盡皆圍攻,吾等哪裡還有命在也!”
那不足誠懇道。
“然吾等在此間大浪島上凡俗人修盡數為妖修所熟知,汝一介陌生之修,哪裡能夠安生也?”
“還望大哥搭救則個!”
“唉,大戰在即,收留了爾等,便是收留了禍患也。罷了!罷了!汝二人便悄悄兒隨了一眾碼頭短工去島內罷。”
不足大喜,深深施了一禮。換了衣褲,出艙搬貨上岸。那工頭兒名喚歐陽者,訝然而視不足半晌,然並無有言語,只是催促道:
“快一些,難道要幹到晚間麼?”
風兒亦是換了衣物,做掃除之短工,其時正清掃船艙。可憐一代仙修地高天上帝之一,跌落凡塵,做起尋常凡俗之工!那不足回望一眼風兒。微微然一笑。心下暗道:
“風兒此番入世,倒可以悟得大道也。”
黃昏之時,終於做完了工,不足並風兒便隨了那一眾凡俗入了大浪島內城池中。城池內妖修巡查已然不松。然那一干碼頭短工卻是渾然不覺。嘻嘻哈哈入得一處小酒館中。吆喝吃酒。不足與風兒混雜其中,居然無修問津。雖亦有一隊隊妖修經過,然不過是相熟者打聲招呼。否則便徑直過去。倒是有數陌生修眾遭了捆綁,大聲相釋之。其時正是不足等吃酒時,聞得聲音吆喝,不足等隔了酒館門戶望出去,其面貌衣著確然陸上來客。
“上修,吾等雖來自陸上,然絕然非奸惡之徒,亦非陸上宗門中修,乃是野修爾。陸上抓丁入役,無奈何潛逃五洋海域。吾等不過來此避難,哪裡便是探子奸細也!”
“哼,空口無憑,得吾家大人審查後方可定論!”
於是那一眾數修遭推推搡搡往遠處去了。一眾碼頭短工望了不足二人一眼,回過身繼續大聲吆喝划拳吃酒。
飯後,不足與風兒隨了彼等去了一處大院落,那地兒仿若大雜院,雞鴨狗貓隨院裡亂走,已然昏黑,然那孩童仍打打鬧鬧嚷嚷吵吵玩的不亦樂乎!
不足與風兒痴傻般瞧視此景,溫馨似若恍然間也!
“風兒,某家少時,雖隨了吾之祖父東躲,然安穩時,與嫦兒等一干孩童亦如這般無憂無慮也!”
“吾家哥哥甚少言及嫦兒姐姐,哥哥年少時嫦兒姐姐當真那般溫婉可人麼?”
“嫦兒一生維護某之生死,可笑某家居然以為乃是自家護了她!終是為救某性命被迫飛昇,相隔仙、凡,不得再見也!”
“史家哥哥,向勤修道法,他日神功大成,破虛飛昇,便可再見嫦兒姐姐也!”
“唉,談何容易?”
二人這般言罷,忽然數位工友過來邀不足二人暫居其家,然一聲嘶啞之嗓音道:
“汝二人還是隨了吾來吧。”
“哦!”
那不足詫異側視,見其乃是那歐陽其人。
“多謝歐陽兄。”
“算了吧,只是爾等不要惹事便好!”
“歐陽兄放心,某等絕然不敢造次。只是這般待得幾時,太平了便去尋某家走散之弟兄呢。”
那不足一頭與歐陽這般閒聊,一邊隨其入得一間大房中。那房中一位婦人,大約三十歲許,正忙忙碌碌伺弄幾盆鮮花。見忽然進來老少二位陌生人,詫異相望。那歐陽道:
“娘子,此二位朋友乃是新近入夥者,手腳不錯,弟兄們都看得去眼。因暫無去處,便委屈在吾家歇息。趕明兒,吾便帶了他去尋租房舍可好?”
“唔,便是吾家家貧,委屈二位了。”
因知悉不足二人乃是夫婦,於是便整頓了一間廂房,留不足二人暫住。夜來那邊歐陽夫婦私語,那夫人埋怨道:
“死鬼,幾天不歸,沒得親熱,卻沒來由帶了一對兒老少不正經!”
“啊也,悄點聲!”
“哼!便是你好心!明兒個去了,又複數天不見。你忍得,奴卻忍不得!”
“嘻嘻,忍不得便不忍,來。”
“哎呀,輕一些,弄得客人聞之,汝一介壯漢不識斯文,奴卻是要臉面者!喔。。。。。。”
聞得這般聲響,那不足便抬了眼瞧一眼風兒,那風兒亦是偷偷注視一眼不足,卻正巧撞了眼神,兩下里皆紅了臉,急急收了眼神,打坐入定。
第二日,不足與風兒二人,早早兒起身,行出門去,幾家婆姨已然做起早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