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起,陳阿姨又開始嘮叨:“我說小顏啊,你們兩個都結婚這麼久了,我都沒看見你給小紀煮過飯涅。”
蘇少顏拿湯匙的手頓了頓,抬頭看著她,面無表情:“拿要你來幹嘛。”
‘砰’地一聲,她將湯匙扔至一旁,陶製的湯匙和木質的桌子發出聲響,接著便是椅子和地板摩擦發出的尖銳聲音,嚇得陳阿姨臉色一變,發愣地站在原地。
只見蘇少顏已經站起身,轉身往樓上走去。
紀翎知道事態有些不妙,安撫地拍拍陳阿姨的肩膀,立馬邁開腿跟上她。
“蘇顏。”不大不小的聲音,帶著點警告。
“……”蘇少顏並不理會他,一圈一圈的樓梯她越走越高,先從快步走,再到跑。
“蘇顏你給我停下!”
“怎麼,我不停下你打算把我從這中間扔下去嗎?”她猛地轉身,因為早晨壓根沒怎麼吃東西,低血壓的人在突然轉身或起身的時候頭都會犯暈。
而她身邊是由於旋式樓梯而空出的部分,現在他們的位置有四層樓高,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冷著臉對他發脾氣,左手還指著旁邊的空氣,往下看,是一樓的地步,中間沒有任何東西阻擋。
她還沒放下那件事。
紀翎也沉下臉色,又往上走了一步,還差三、四個臺階他一伸手就能碰到她了,只是他沒有。
這一次,他不打算主動了——
他把聲音降到柔和:“你過來,我們下去把早飯吃了,給陳阿姨道個歉。”
“……”蘇少顏扭過頭無視他的話,也無視他整個人,其實紀翎這個人並不溫柔,他也會生氣,他也會動手,他有他的強勢,這也是蘇少顏現在知道的。
“蘇顏。”這一次他加重了音調,透著危險和微怒。
 ;。。。 ; ; 時間一點點流逝,沒有雪天的尚城永遠處於光鮮靚麗,活力十足的狀態。
尚城郊區,一棟壯觀的法式城堡裡,潔白乾淨的大床上,有人還未睡醒。
柔暖的羽絨被裡隱隱約約地印出一個身形,被外是幾縷紅髮呈不同捲曲形狀地散開。
‘唰’地一聲,層層窗簾被拉開,陽光便爭先恐後地闖入,照亮了整個臥室。
不同於城堡外表復古的設計,這個臥室相對就現代的多,白藍兩種安全色勾勒出簡單大氣的格調。
紀翎拍拍被下的人,“嘿,起床了。”
“……”沒動靜。
他繼續拍了拍,依舊沒動靜。
他拉開她的被子,果然看著她緊閉雙眼,整個腦袋都深埋在枕頭裡,呼吸平緩,又長又濃的睫毛根根鮮明。
“蘇顏,起床了。”他指尖撥了撥她的睫毛,有輕柔地觸觸她的潔白粉嫩的臉頰。
睡夢中,有一個溫柔的觸感在她的臉上輕撫著,帶著絲絲麻癢,她揮手掃開臉上的障物,轉了個方向繼續睡去。
臉上的異樣停止了,但耳邊的聲音卻不止,“今天要回蘇宅的你記得嗎?”
“……”
“爸爸和祁桑阿姨都在等你呢。”
“……”
“你再不起,我就先走了,到時候他們問起來,我就說蘇家女大少爺還在被窩裡。”他說著作勢要走的樣子,起身之際柔軟的大床微微一彈,影響到了被窩裡的她。
“……等……”一隻手緩緩從被子的一邊伸出,擱在床的邊緣,停在半空上。
紀翎見她如此,知是有效果了,便勾了勾唇,摸了摸她的頭髮,“快點起來吃早餐吧。”
“……嗯。”
磨蹭到10分鐘後,蘇少顏猶如全身只剩軟骨一般地爬下床,進入浴室梳洗。
精緻的水龍頭被開啟,用玻璃杯接過水,她往牙刷上擠好牙膏開始刷牙。
在這裡將近一個月的相處,她從剛開始對這棟城堡的陌生到熟悉,對紀翎這個人也慢慢了解起來。
比如他會很早就起床到城堡後的小樹林裡跑步,然後再輕喘著氣洗去一身的汗水,接著神清氣爽地迎接一整天。
他每天心情都很好的樣子,脾氣很好,就連她不小心打破他從小收藏到大的化學實驗瓶他都不生氣,反而有些緊張地問她有沒有受傷。
看得蘇少顏只愣愣地搖搖頭。
她問他:“你很喜歡做化學實驗嗎?”
他淡淡一笑,“不喜歡。”
不喜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