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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次請人家,最好不要吃得太貴,不然對方會有負擔。葉萍精打細算,邀秦安去吃中式快餐,就在她家經營的連鎖店,肥水不流外人田。裡面的服務員認出大小姐,正欲上前打招呼,葉萍一個白眼甩過去,叫那些人識相點。小乖乖們不只長相甜美可愛,頭腦亦很靈活,紛紛退下不敢造次。但是她們到後臺去說什麼,葉大小姐就管不著了。

葉萍和秦安在友好的氣氛中吃完一頓午飯,話題從建模大參聊到數學,到物理,到計算機,最後又聊到經濟學,還聊了些人文歷史、時事政治。秦學長的學問深廣精博,聊到興奮時,眼睛瞪得圓亮亮的,像個調皮的小男孩。葉萍也很開心,好久沒與人這麼痛快地暢談了。

午飯吃了兩個小時才分手。秦安送葉萍到公寓樓下,看她抱著孩子不方便,又幫她把東西提到樓上,還在屋裡喝了一杯茶才走。葉萍剛送走客人,家裡電話就響了,是葉母打過來的。葉萍心裡有數,淡淡地問:“媽,有事嗎?”

“聽店裡的夥計說,你帶了個男人去吃飯,有這回事?”

“是學長,幫過我不少,我請他吃飯怎麼了?”

“哎,你以後注意點啊。外人都不知道你離婚了,還當你在搞婚外情呢。”

沒想到母親會這麼說!葉萍語氣不善地回道:“你知道我沒搞婚外情,我這是正正當當地發展第二段戀情,替若軒找後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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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母著實嚇了一跳,半晌沒有回應。葉萍後悔自己嘴太快,改口道:“我開玩笑,您別當真。”

“你不喜歡開玩笑。”知女莫若母,葉萍很少開玩笑,除非自嘲,她不會亂說話。

葉萍長長息嘆,“嗯,我開玩笑都很冷。”

“你不想和白旭復婚麼?你們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我不知道。”葉萍根本就不敢想。和秦安聊天的時候感覺很舒服,可以幫她忘掉白旭這個男人。她就是個膽小鬼,因為害怕受傷,就把喜歡的男人推開;因為怕再度受傷,就把複合的機會全部抹殺。父母的期盼,白旭的企圖,葉萍都清楚得很,但她就是不想給那些人幻想的空間。不行,不想,不願意,她不要和白旭在一起!

母親又問了些關切的話,不是反對葉萍交男朋友,而是希望她能優先考慮白旭。葉萍一再重申,她和白旭過不到一塊。葉母傷心地掛掉電話,葉萍也很難過,呆坐在沙發上,直到若軒的哭聲喚醒她。女兒該換尿布了,葉萍又忙和半天,弄好之後,拍拍女兒的小屁股,突然覺得很累很累。有白旭在時,她沒有這麼累的,以前只是精神疲勞,現在身體也快承受不住了。不要想他,不能想他,他不屬於她,她也管不住他,所以千千萬萬不要依靠那個男人!

做了很久的心理暗示,葉萍打定主意,她需要找個男朋友了!話說回來,白旭那死男人跑去哪裡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過來問問女兒的情況啊?葉萍握成拳頭,一想到白旭變成花花公子的樣子,又氣不打一處來。

何苦這樣執著呢?他屬於她時,不懂珍惜;把他拋棄之後,又不想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好。葉萍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索性打電話給以前的朋友,問她們都過得怎麼樣。李蓉蓉正和男朋友約會,說過一會兒再打過來,葉萍連問她男友是誰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結束通話了電話;小露這陣子和同學去海邊露營了,此刻忙著唱歌跳舞,也沒空和葉萍聊天;葉萍把所有的同學打過一圈,實在聊不到一塊兒,又想到表姐張蘭蘭,自己很久沒過問候過了,於是又撥過去。

這一次終於找到聊伴,兩位新媽媽談起孩子話題就沒完沒了。蘭蘭表姐生了個兒子,大姨媽非常高興,因為自己的女兒的肚子很爭氣,第一胎就誕下男嬰。葉萍的產期和表姐非常接近,所以張蘭蘭生兒子的時候,她沒有去,後來滿月酒也有事耽誤,亦未參加。葉萍先向表姐道歉,然後繼續話姐妹家常。聊了三個小時,意猶未盡,張蘭蘭想見若軒,問葉萍能否帶著女兒去她家玩玩。葉萍答應,定好時間,又不捨地說了幾句才掛掉電話。她這邊放下手機,彩鈴又立刻響起,是白旭打來的。

葉萍接起,聽到男人焦急的聲音:“你在跟誰打電話呢?我打了一晚上都不通!”

“和蘭蘭表姐聊天呢,不行麼?”

“哦……”白旭靜了靜,又說:“你沒事就行,若軒好不好?”

“很好,不燒也不咳了。”

“你有沒有按時喂她?給她洗澡了沒有?”

“我照顧孩子很認真的,你不用操心。”

白旭說:“我關心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