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從挽雲身後環住她,頭正好架在她的肩上,雙手一收,挽雲再次跌入那個溫暖的胸膛。“不管,你可不能吃幹抹淨了就走。”語氣慵懶,性感而誘。惑。
挽雲被他這茬弄得一身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噁心之餘隱隱覺得似是恢復了些氣力,於是抬手對他便是一肘,撞得賢王踉蹌著身子又倒回了床上。
“姑娘好生狠心,盡下得如此毒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害賢王不知從哪摸出了個手帕,哀怨的掩面。
這哪還有王爺的風度?儼然受氣小媳婦兒一個!
挽雲汗顏,面對“受氣小媳婦”,她的第一反應是趕緊走!可低頭瞅瞅自個身上的儼然全新的內杉,又抬眼看看緊闔陌生的房門,第二反應又告訴自己還是暫時不要在別人的地盤上亂跑的好,再說了,眼前這個甩著手帕哼哼唧唧的男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壞人……
踱步至床前,她雙手支頰蹲在床邊,看俊秀如畫的賢王大人甩著白絹手帕扭來扭去地,好半響了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實在耐不住性子的挽雲只得黑著臉打斷他:“昨天一定是賢王救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在此謝過。但想向賢王打聽,那趕來救援的藍衣綠衣兩位少女的下落。”
那兩位少女一定是雲兒姑娘的舊識,不僅不惜自身安危前來相救,而且幾度為她落淚,可見她們對雲兒的感情之真摯不容質疑!而現在的自己無親無故寸步難行,也只有尋求援助扎穩根基,才能有實力翻遍四國尋找至親!
況且,昨日挽雲恍恍惚惚之時,似乎聽見那位綠衣少女哭喊著對她說“藥”啊“發作”啊什麼的,應該與這具身軀的正主“雲姑娘”有關。可那時候情況緊急,再加諸沒有力氣多問,只得作罷。
現在危機解除,挽雲第一件要事就是要找到那兩位少女,問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是否“雲姑娘”患有隱疾?不然為何需要服藥?又需要服用何種藥?這些都是挽雲迫切想要知道的。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革命工作者的話要謹記!
賢王瞪大了眼眸,怔怔地瞅著一臉堅毅神色的挽雲,下一秒又揮手帕掩面道:“是姑娘自個兒爬上我的床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
“你!”挽雲心裡頭那個氣啊,一拳飛起直衝賢王的俊臉揮去,讓你丫的裝傻賣萌!
飛拳在離賢王僅約一寸處卻剎然被鐵圈般的手所鉗制,生生頓在半空中。挽雲試圖掙開,卻無奈的發覺敵我二人的實力懸殊到她牽全身而發卻撼不動一絲一毫。
挽雲內心裡的小人仰天長嘯:又是一個高手!哪來的那麼多高手啊!!!
身著黑衣,頭戴黑色木質面具,面具上兩個咕噥恰好露出一雙幽暗的眼眸。黑衣男子身形挺拔,右手緊握挽雲出拳的手腕,聲音因面具的掩蓋而顯得翁聲甕氣。“王爺自小體弱,還請姑娘手下留情。”
“不妨,你下去吧。”見來人,賢王這才收起了手帕,正兒八經的理了理微亂的鬢角,一派翩翩儒雅的風度。
“停!”挽雲一雙明眸綻放異彩,反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偏頭望向賢王那張俊俏不凡的臉,挑眉的樣子煞是可愛:“這個黑衣人是你的……?”
賢王淡然曰:“侍衛。”復而抬眼捕捉挽雲的眸,用眼神詢問,姑娘你有何貴幹?
挽雲璀然一笑,“可否讓這位侍衛大哥教我武功?”
黑衣男子倏地轉首,驚異地看著挽雲。
賢王一愣,隨即掛上謙和的微笑,目光溫和的對上她的眉眼。“怎麼,才把本王吃幹抹淨,便想對本王的侍衛下手?”
“你……!”見過無賴,沒見過這麼無賴的!挽雲真是恨不得賞他幾爆拳讓他蹲牆角甩手帕哭他的去!
可俗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沐挽雲黑眸骨碌一轉,一計便上心頭:“說吧,有什麼條件。”
“恩……讓我想想啊……”賢王瞧見佳人一副勢在必得的得意小樣兒,心底不由偷笑。這個丫頭實在有趣,不妨將計就計?
思及至此,賢王換上色迷迷的嘴臉,目光赤。裸裸的打量著挽雲,繼而嘆曰:“既然佳人提議,那這拜師的條件不如就定為姑娘給本王做妾,可好?”
等的就是這句話!挽雲眼底眸光一亮,卻將頭一昂,“切,那我多虧呀!”
“那你想如何?”
“你……”挽雲對賢王莞爾一笑,“覺得我美嗎?”
“美。”賢王很老實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