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勉強的神色。阿黎見了,也以為他是真忙了。大概是趙煊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在阿黎心裡,一直只有他折騰別人的份兒,哪裡會有人敢犯到他頭上。
這麼想著,阿黎也嘴上也埋怨了起來:“怎麼把奴婢說得跟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
“難道不是麼?”
阿黎無語了,脾氣像孩子的可不是他。
敲定了要離開的事,趙煊也不願意在回去。若是出了王府,以後他也就不能時時都看著她。
且為了不引人注意,他還不能經常去那小宅子裡。趙煊不願意走,阿黎也不好直接趕他。因著趙煊並不願意放手,阿黎還是被他抱著,站了許久,連腳都站得有些疼了。
趙煊直到鬆開了阿黎,才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
他們倆,這算是和好了。
原來再多的哄,都比不上讓她出府得好使。
這日晚上,阿黎便帶著人和行李,由一輛油壁馬車給送到了她名下的三進宅子裡。
到了那處,三人才發現裡頭早已經收拾好了。這宅子在京城東街的杏兒衚衕中,在這一眾宅院裡頭,算是比較大的了。正門處的門匾上刻著偌大的江府二字,雖說不上氣派,可也叫阿黎看著也覺得開心。
趙煊說了不讓帶多餘的丫鬟,便真沒有給阿黎帶,自始至終,都只有阿黎、紅豆、小鳶三人。就連一開始送她們過來的車伕,見她們進了門,幫著將行禮卸了之後,也趕著車回去了。
阿黎樂得自在,紅豆卻不行了。她見那車伕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個兒跟在後頭追了好幾步,待見到那人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方才跺了跺腳,罵道:“真是黑心肝的,竟然也不等咱們拾掇好了再走。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啊!投胎也沒你這麼趕!”
小鳶聽此,覺得怪好笑的。她們姑娘這位小姐妹,還真是炮仗性子,一點就著。
她也沒跟著埋怨,只是將那些行李都拆開,在屋子裡安置了起來。
阿黎也趕緊幫忙。
小鳶立馬攔住了她:“我的姑娘,怎麼敢叫你做這些活兒,回頭叫人知道了,還不得剝了奴婢的皮!”
“有什麼做不得的,出都出來了。再說了,早一年前,我也是做這些活兒的。”
“你還說,你還好意思說!”紅豆叉著腰回了來,站在門口,看著阿黎越發的怒其不爭,“混到最後又混回來了,誰像你這麼窩囊,你可長點兒心吧。”
這個蠢貨,她以前怎麼會覺得阿黎是大智若愚呢,明明是死蠢啊。
阿黎心情好,也不把紅豆的怒火當一回事兒,隨便她怎麼說。
紅豆也沒有別的意思,她心裡也知道她們在這兒住只是暫時的。說句不中聽的,就是憑著阿黎如今那張臉,王爺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放了她。只是,紅豆還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唸叨唸叨這個缺心眼兒的貨,叫她以後可別作了:“你說你,好好的王府姑娘不當,偏來這小門小戶的幹什麼,以為自己多有本事了不成,莫不是還想著自立門戶?如今連個馬伕都沒有,我看你以後走個屁的路!”
阿黎厚著臉皮硬扛著,咕噥道:“你不是也想自立門戶麼?”
“廢話,咱們倆能一樣麼?”
她要是有那個本事把王爺弄的五迷三道,肯定早就從了。死犟著做什麼,能落到什麼好處?
小鳶見她們快要爭起來了,趕緊做了一回和事佬:“好了好了,莫要再爭了。這天兒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好好收拾收拾,洗漱睡下吧。明兒,還得早起呢。”
今兒晚上動靜雖小,可也瞞不過兩邊的鄰居。明兒起來,還得想想對外該是什麼說辭。
紅豆被她這麼一說,也消了些火氣,少頃又問阿黎道:“你銀子可帶夠了?”
阿黎拿出了她攢錢的小匣子:“這裡頭的零零總總,有七八十兩銀子,還有幾件首飾。”
這麼多銀子,只三個人用,夠兩三年的嚼用了。當然,這也僅限於省吃儉用,若是想過什麼富裕日子,是絕對不夠的。
紅豆絕望地拍了一下大腦袋,她對阿黎是真的沒有什麼指望了。福沒享到,倒還要往上貼。
七八十兩,感情她在王爺身邊這麼久,只撈了七八十兩?要她有何用?
這出門在外,沒點銀錢傍身可不行。省著點兒是可以,可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呢,多點銀子總是好事兒。
開啟自己的荷包,紅豆萬分心疼地從裡頭摸出來一錠銀子,沒好氣地交代道:“這是我的份兒,省點花,剩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