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老子的地盤上,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宋安一半是酒意催動的色迷心竅,一半也是豁出去鋌而走險,如果今晚不是高家父子來攪局,他或許還不會這麼做。
可高家父子憑空出現,今晚還打著飲宴酒醉的旗號。藉故留宿宋府不走,這讓宋安突然意識到。自己煞費苦心要得到蘇嫿的行動恐怕要落空,既然不能明媒正娶,那先佔有她的身體再說!
至於後果什麼的,統統不去管了!
所以,宋安完全是有備而來。他命人封鎖了這座獨院,幾十名宋府惡奴早就等候在樓下,宋安一聲令下,任何惡行都有可能發生。
宋安三把兩把就扯去了自己的青色外衫,隨意仍在一旁的案几上,然後穿著內衣捏著腰間的佩劍惡狠狠道:“你是準備讓老子招呼一群家奴上來逮住你剝光了衣衫,還是老老實實投懷送抱讓我寵幸?”
蘇嫿憤怒地橫起防身匕首,她的兩名侍女飛奔過來,護衛在了她的身前。
宋安狂笑著,揮舞著寶劍又撲了過來。他是酒醉人不醉,他知道蘇嫿有一身出眾的武功,但他料定蘇嫿不敢向他下死手,況且他還有一群打手待命在樓下。
宋安本就沒有什麼精妙的劍術可言,再加上帶著酒意,所以寶劍亂舞,慌亂中,就刺中了其中一個奚女的胸膛,奚女發出一聲尖細的慘叫,身形緩緩倒在了血泊中。
樓下的宋府家奴聽到動靜,立即猛衝上來,見宋安手舞帶血的寶劍安然無恙,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自家這位少主子瘋狂了要來強暴西奚公主,這些家奴雖然不以為然卻也敢怒不敢言,只能保護好他。
宋安瘋狂得冷笑著揮手:“你們滾下去,不要干擾老子的好事!老子不叫你們,不要上來!”
一群家奴狼狽一鬨而下。
閣樓上,蘇嫿面帶哀色趺坐在地上抱著被刺傷生死未卜的奚女,口中急急呼喊,渾然不覺宋安已經惡狠狠得再次撲了過來。
蘇嫿憤怒之極,一把將垂死的侍女身體擺在一旁,身形一縱,避過了宋安亂舞過來的一劍,然後一個轉身,手裡的匕首就橫在了宋安的咽喉之下,聲音都在打顫:“宋安,你真以為本公主不敢殺你嗎?”
宋安面露猙獰之色,但他的狠話還沒有出口,他的身形就猛往前衝,斜斜撞在了蘇嫿的鋒利的匕首刀口上。措不及防之間,蘇嫿俏臉慘變,一股殷紅的鮮血已經噴射而出,濺了她一身。
宋安的慘叫被驟然出現的孔晟手捂住嘴而生生掩飾了過去。
他身形經過瞬間的抽搐掙扎,被割斷咽喉,漸漸就無聲無息地死在了蘇嫿的匕首下。
蘇嫿握住帶血的匕首,她的臉頰、身子被宋安的血濺密佈,或星星點點,或成團印染,場面慘烈恐怖之極。
蘇嫿面色詭異慘淡,她揚手指著孔晟,口中卻是無聲的嗚咽。
事情發生得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她雖然因為侍女被宋安誤殺而生出殺機,但卻沒有真正要殺死宋安的心思,這麼被突兀出現的孔晟“推波助瀾”,直接導致她沒有了任何退路!
這個時候,她突然清醒地意識到,今夜的一切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孔晟的導演和設計,她同時也心裡明鏡兒一般,不管是什麼原因,從現在開始,她終歸就變成了宋家的生死仇敵和殺人兇手,在濟陰郡城再也沒有了立足之地。
“如果不想死,就趕緊來幫我!”孔晟低低怒斥一聲,彎腰迅速抱起宋安的屍首,急急走向閣樓內間的臥房,將宋安的屍首藏匿在了床榻之下。
蘇嫿呆若木雞,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孔晟急匆匆衝出來,一邊飛快地套上宋安遺留在外間案几上的外衫衣帽,一邊向另外一名神色複雜的奚女侍婢柔聲道:“雪柔,面具!”
那名叫雪柔的侍女有些畏懼地掃了蘇嫿一眼,但還是依言從懷裡掏出一張精美的面具,俯身下去為慘死當場的侍女易容。蘇嫿震驚的目光投射過去,眼見已經慘死的侍女瞬間變成了自己的摸樣,她心裡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真成了傻子。
孔晟俯身下去從地板上用手沾血,隨意在自己臉上抹了幾把,頓時他的面色就被血光掩飾,只能依稀看見面孔的輪廓。他的身高身材本就與宋安彷彿相似,如今在夜色中,又有血光的偽裝,一時間應該不會有人識破。
幾乎是與此同時。宋府深宅大院中四處泛起火光,有些地方甚至火勢沖天,映紅了沉沉的夜幕。宋府中人頓時從沉睡中被驚起四處救火,而關於有刺客的高聲呼喊聲也不絕於耳,府中亂成了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