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待她們真正走遠之後,又從空間裡拿出菜來,趕著車到鎮裡送給王得利,然後在鎮裡逛了一圈兒,趁沒人的時候把空間裡已經孵化出好幾天的小鴨子弄出來,放在兩個筐裡裝著回了家。
她到家的裡時候,正好遇見揹著藥箱子的郎中從西正屋裡出來,她還故意問出來接她的羅湘芸:“二姨,二伯那屋是咋的了,咋還來郎中了,誰病了?”
羅湘芸說道:“今早你大伯母和二伯母起早出去打豬草,結果遇害到蛇了,,你二伯母被蛇咬了,好像是中毒了,昏迷不醒,被你大伯母揹回來的,不知道現在咋樣了呢,你娘在她屋裡,一會兒回來問問就知道了。”
兩人正說著,卻聽西正屋裡傳來田氏的怒罵聲:“滾出去,快點滾出去,不用你裝好心!不是你家那缺德丫頭,我能挨咬麼……”
隨後柳鳳萱就灰頭土臉地從西正屋出來了。
夏至看了惱火道:“娘,你去看她幹什麼呀,那不知好懶的東西,被咬死了關你什麼事!”
柳鳳萱走過來小聲問道:“九兒,你跟娘說實話,你二伯母被蛇咬,是不是你乾的?”
夏至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道:“不是啊,跟我沒關係,我看都沒看到她們,能關我什麼事!”
柳鳳萱道:“可是她為什麼說是因為你才挨咬的?”
夏至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把車停在路邊捉蛇,捉完第一條用筐扣著,再捉第二條回來,第一條就被人給放走了!”
柳鳳萱瞪眼道:“那還說和你沒關係!你閒著沒事捉蛇幹什麼,是不是故意嚇她們?”
夏至一臉委屈道:“才沒有,是一個老大爺朝我買兩條蛇,想要泡蛇酒,弄丟了一隻,害我少賺一半錢呢!”
“你……”柳鳳萱拿她沒辦法,只好說道:“以後再不許這樣子,畢竟她們是你的伯母,對自家人咋能下這樣的狠手。”
夏至斜眼,心想你和我要被餓死的時候人家咋沒把你當自家人呢,你卻跟她們講這些,難怪這些人欺負你,不欺負傻子欺負誰。
想著敷衍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走,快幫我把小鴨子子拿出來吧,不然要被曬死了……”
在前院葛力家做木工活的夏川聽到自家小鴨子叫也跑了回來,和夏至三人一起把小鴨子抓出來放在大囤子裡,先拿到屋裡去餵養。
田氏被蛇咬傷雖然沒中什麼大毒,可卻真是被嚇得不輕,一連在屋裡躺了三四天才出來,而且聽說落下了毛病,只要一有人說“蛇”字,她就會嚇得當場抽搐。
這一點夏至倒真有些意外,平常看起來,田氏和尤氏都挺能咋呼的,怎麼被蛇嚇一下就能嚇成這樣,一般來說,總得有點膽子才能幹壞事啊,她就這麼點膽子,還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她還覺得委屈,卻少不知道,田氏和尤氏一直都把她當小孩子,以為她的膽子肯定比兩人更小,卻沒想到她連蛇都敢抓。
不管怎麼,尤氏和田氏這次的教訓是得了個大的,以後再不敢到夏至這裡動手動腳了。
就這樣夏至和王得利的酒樓暗地裡財源廣進著,表面也家裡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轉眼到了秋收的時候,夏至家新開的兩畝旱田被野豬禍害到不行,可兩畝稻田卻豐收了,沉甸甸的稻穗子擠滿了稻田,惹得村裡人人羨慕。
要知道在林家窪這地方,稻子可真是寶,那東西只有南方才能生長,所以這裡基本沒人能見到,稻米就更是別想,家裡寬裕的人家,到過年的時候或許能買點吃,普通通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味道,所以夏至這二畝地的稻子,在這裡絕對是亙古未見的稀罕玩意兒,所有在這裡路過的人,見到這稻子都會饞得直咂嘴。
正因為這樣,夏至和夏川看得更緊了,白天的時候幾乎一整天都在稻地邊守著,晚上還左一次右一次地出來看,生怕有人到田裡去份稻子。
好容易看到稻粒變硬,夏至和夏川鬆了一口氣,聽村時有經驗的老人講,這幾天可能就要下霜了,夏至打算第二天就開始收稻子,所以這天晚上全家人睡得稍微早了點。
第二天早飯後,夏至拿起昨天晚上就磨快了的鐮刀,對一起在廚房裡收拾的柳鳳萱和羅湘芸說道:“娘,二姨,我先去田裡割稻子,你們收拾完再去吧。”
聽柳鳳萱和羅湘芸答應一聲,夏至便出屋走了,正好夏川從茅房裡跑回,進屋抓起鐮刀追出來,說道:“姐,我跟你一起去。”
夏至道:“今天不去你師父那了?”
夏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