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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

她在這裡說著,良喜卻心虛地垂頭,這些事也可是明明白白對香柳說過,既然沈氏是閆夫人和大小姐的人,那香柳肯定是在替她們打聽訊息。

不過她現在知道也晚了,那邊夏至該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沈氏走了、巧慧被賣了,估計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張嘴給攪的,她知道這些事若是被鄭氏知道會是什麼後果,所以在那裡低垂著頭,連看也不敢看鄭氏一眼。

鄭氏也不知道這中有間良喜的事,還在那裡琢磨,道:“她們是怎麼知道的呢?怎麼會知道巧慧的事,難不成是這丫頭自己說漏嘴了?”

良喜連忙抬頭接道:“肯定的呀!夫人不知道,巧慧和巧蓮兩個可好了,肯定是她和巧蓮說了,被巧蓮告訴閆夫人了!要我看就是最近這兩天的事,不然閆夫人那邊怎麼不早賣掉她!”

鄭氏不知她在為自己開脫,還在點頭,說道:“說得倒也有道理,唉,算了,她走了我們不過少一個耳目,況且就算她在,也好長時間沒給我們有用的訊息了,每次問什麼都說不知道,沒準是故意的,走,我們出去走走,打聽一下於筱曼那丫頭到底在搞什麼……”

張媽和良喜連忙給她更衣,和她一起向府外走去。

鄭氏長了心眼兒,出門沒打扮得那麼嬌豔,穿著比較樸素的衣裙,和張媽、良喜走在一起,看起來倒便是有錢人家的妯娌、姊妹一起出來逛街。

走來走去,她們走到一家米行前,聽著米行裡傳出講價聲,好像有人在買稻穀。

鄭氏站在那裡想了想,說道:“這米行以前可是咱家的,現在被姓夏的買去,不知經營成什麼樣子,走,我們進去看看。”

三人便走進米行之內。

進來之後,嘴饞的良喜便把目光落在稻米上,問道:“夥計,你這稻米多少錢一斤?”

夥計說道:“二十文錢一斤!”

良喜一驚,說道:“這麼貴!”

鄭氏卻白了她一眼,說道:“在咱們這裡,稻米三十文錢一斤還貴?這是便宜了好麼!從前是五十文一斤的!”

那夥計說道:“這位大嫂說對了,稻米這是多珍貴的東西!從前在咱們這兒,都跟金子似的,要不是我們東家從通平縣那邊運過來,莊堰縣這邊還賣不到這麼低價呢!”

鄭氏說道:“是啊,你們東家確實有本事,據說通平縣那邊的稻米,不是那開田莊的自家賣,不向外出售的麼,你們夏東家是怎麼買出來的。”

“夏東家?”

那夥計一怔,說道:“這位夫人是從哪裡聽說的,我們東家不姓夏,姓王啊!”

鄭氏沒聽鄭井仁說過王得利姓王的事,奇怪道:“怎麼會姓王,我見過,他親口說姓夏的!”

那夥計搖頭,說道:“不是不是,我家東家肯定姓王,絕對不姓夏。”

鄭氏滿心疑惑,說道:“哦,那或許是我記錯了吧!張媽,稱五十斤米,讓良喜帶夥計送回府去,走,你跟我去找舅老爺。”

那夥計一聽她張嘴就要五十斤,樂得嘴都合不攏,說道:“喲,這位夫人真大方,來來來,小人給你稱米。”

說完彎腰稱米,鄭氏讓張媽付了銀子,留良喜在這裡等著送米回府,她便和張媽出米行去找鄭井仁。

路上張媽還在奇怪地問:“夫人,怎麼說得好好的,您突然就要去見舅老爺了,是想起什麼事來了嗎?”

鄭氏說道:“老爺賣田莊那天你在門外,應該聽到了,那個買下老爺田莊、包括田莊名下米的人說他姓夏,現在這個人卻說他們東家姓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不去問問舅老爺怎麼行,估計他肯定知道。”

張媽聽了說道:“是啊,那天我好像是聽了一耳,那人說是姓夏的,現在這人姓王,肯定不對了……”

就這樣兩人先到鄭井仁家,見鄭井仁不在家,又到別處去找,找了好幾個地方,總算把鄭井仁找到。

鄭井仁正在和別人胡吃海塞,見鄭氏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問道:“姐,你怎麼出府了,還到這裡來!”

鄭氏抬手扇著算前酒氣,說道:“找你當然是有事,你快別吃了,跟我來,我有事要問你。”

鄭井仁只好向那些人解釋了一下,然後跟著鄭氏出來換了個清靜的茶館,問道:“姐,你專門出府來找我,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大事?也不算什麼大事,本來只是因為巧慧被賣我有點鬧心,出來走走,可是卻聽到點別的,來向你打聽打聽。”

鄭井仁聽了發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