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
“沒事,伯爵把他們接走艾克斯了。要不,你和浩先跟我們回巴黎?沈晴她……”
“今天就走吧,我在那裡逗留一晚,明天飛回東京。”上野稚沉思了一下說,浩和沈晴,確實是需要幫一把,自己不好,總也希望好友能幸福。
107。…107自取其辱
日本。東京。東京大學附屬醫院。
宇文風鈴匆匆趕到醫院住院部時,在拐角的迴廊裡意外的遇到了剛探病的伊藤結衣,她愣了愣,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注視著她。
她此時最不願見的人,就這麼巧合的遇上,不得不服,這真的是宿命,怎麼也躲不過的狹道相逢。
伊藤結衣看到她時,並沒有顯出多大的驚訝,僅在唇角掀起嘲諷一笑,然後站在原地,眉間一貫的飛揚傲氣。
宇文風鈴靜默,向內收了收紗布纏繞的左手手腕,垂下眸子從她身邊過去。
伊藤結衣側過頭,犀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從她的身邊走過,語含嘲諷的說:“如果真的要死,為什麼不找一個無人的角落靜靜的死去?為什麼非得在人來人往的瑪麗恩廣場上演自殺的把戲?演這一幕給誰看呢?稚不要你了,就算你就此死去,他都不會為你難過。何必傷已累人?”
宇文風鈴身體一僵,霍然頓住腳步,緊握的拳頭指關發白,半秒之後,又緩緩鬆開,她輕扯著唇角側頭看她,微微諷刺:“他始終是去了,不是嗎?”
真是親密的關係啊,原來她所有的狀況,她都瞭如指掌。他去慕尼黑,只是怕她真的因此而死,他只是怕負疚一生而已。
伊藤結衣的臉色一變,隨即旋過身,目光凌厲的掃向她:“他最終會回來,你知道為了什麼。”
宇文風鈴笑,眼神中滿是不屑:“我沒有興趣窺探別人的事,他的下任是誰,我想我沒有興趣。”
伊藤結衣微僵,眼眸中藏著隱隱怒氣,她躊躇了一下後,姿態曼妙的走到她的身邊,緩緩的抓起她的左手看了看,冷笑著:“你不就想讓稚為你負疚嗎?用這樣的方式挽回,有意思麼?”
宇文風鈴笑,睜著一雙沒有任何表情的眸子,抬首盯著那隻緊握著自己的手,語氣冰涼:“我想你最好弄清楚,是他糾纏我,而不是我糾纏他,你以為你與他上了床,他就是你的了?你知道他19歲以前,身邊有過多少女子?你只不過是繼我之後的一個,不要自視過高。”
自取其辱,以為她是聰慧女子,不過如是。宇文風鈴冷冷掀起唇角。
伊藤結衣指尖霍然收緊,眸中隱隱閃著火苗:“如你所說,你不過是他丟棄的人,現在在他床上的女人,是我。在你們歡愛過的大床之上,現在有我遺留的味道。”
宇文風鈴眸色微變,她看著她,用充滿同情且可憐的眼光輕笑:“那麼,祝你得償所願。請轉告他,永遠不要再來糾纏我。”
伊藤結衣窒了一窒,隨即笑開:“只要你不再糾纏,我們大家都會很幸福。我說過,你離開了,回來,那個位置也不會是你的。無論你死幾次,稚最終也會將你遺忘。在床上的時候,他會想起你幾多?”她只想羞辱她,她討厭她,從17歲開始便討厭。沒有因由。
宇文風鈴微笑著:“沒有舞,沒有我,也會有別人,不過是一個取代一個,請好好珍惜。我再說一次,我並不稀罕這個男人,你要就拿去。請不要莫名的把你的妒意轉向我!”她最後看了她一眼,傲然轉身,轉身之際,長長的睫毛覆了下來,隔擋住內心莫大的悲哀,不讓任何人窺探。
衰,莫大於心死。可是上野稚,連回來,不見,決別,你都要讓我不得安寧嗎?這一輩子,都不得安寧嗎?
見宇文風鈴神色無漾的離開,伊藤結衣臉上顏色幾變,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她所說的,稚,並不是她能掌控的人,即使他們發生過什麼,她也沒有把握能讓稚自此呆在她的身邊。可是,她永遠不會是輸家,永遠不會。她發誓。
……
腦外科住院部高階單人病房。
門虛掩著,微微漏著一絲縫,宇文風鈴僵白的手指一直緊握著門把,許久都不敢推門進去。臨離開慕尼黑之前,木野望告訴她很多關於她母親的事,包括,令人懸疑的腦部二度受創。她清楚的記得母親自殺的次數,從割腕到從樓梯滾落,不過兩次,之後便是被外界小幅報道的死亡,母親出事之後,她還在昏迷當中,究竟那個時候,發生過什麼事?
深呼吸了下,門被漸漸推開,她身體僵硬著立在門口,眼眸深深盈淚,腳步始終是無法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