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安了。”
“奶奶,答應我,一定要動手術,好不好?請你一定要動手術。”宇文風鈴用力的摟緊了宇文老夫人,彷彿一鬆手,她就不見了一樣。
“我想見見稚,風鈴。”宇文老夫人微微嘆了口氣,聲音飄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親手把風鈴交到上野稚的手上那天,她必須儘快見到他。
“稚……最近很忙,奶奶,你先動手術,過後我再讓他來看你好不好?”
“他不來,我不會手術。”其實,來了也不會同意手術,她早已決定。
“奶奶!”
“我決定了。”宇文老夫人態度強硬。
“奶奶……”宇文風鈴直起身來,用手背擦了下眼角,很是無奈的看著宇文老夫人,她終於知道自己的倔強從何而來,原來是有遺傳的。
千代敲門進來,身後跟著主刀的法國醫生,他走到婆孫兩人面前微微彎彎腰說:“老夫人,法蘭克博士說專家組剛剛看了你的檢查報告,情況很危急……”
法蘭克博士點點頭,以極其流利的英文說:“夫人必須儘快手術,情況刻不容緩,已經不能再拖了,捐獻者已經做好了準備。”
宇文風鈴一聽,馬上眼睛紅紅:“奶奶,我求你,答應做手術。”任何一個,她都不能失去。
宇文老夫人微蹙了眉,想了很久才淡淡的問:“如果不做手術,能活多久?”
醫生皺眉:“兩個月,或者更快。”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宇文老夫人微微一笑,夠了,浪費了一個大好青年健康的腎臟,她僅僅是活多了六年,她不想再繼續這種無意義的延續了。
她扭頭交代千代:“千代,麻煩你請稚儘量這兩天過來一趟,就說我有要事找他,務必請他抽出時間。”
“好,我會轉告。”
“奶奶,先做手術好不好?我讓稚馬上就飛過來。只要你先做手術。”宇文風鈴心急如焚,她不能在北京逗留太久,她無時無刻不牽掛著林曉,如果他有什麼事,她這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宇文老夫人不再說話,只是拍了拍孫女的手背讓她安心,她已經病入膏肓,只想餘了心願。
千代帶著博士退了出去。
上野稚彼時正在參與搶救林曉的手術,那瘋一樣下掉的各項指標,看得他心裡拔涼拔涼,林曉全身麻醉昏迷不醒,可他在手術的同時仍大聲的跟他說話。
“林曉,你堅持住,風鈴還在等你。”
“林曉,你不能就這麼放棄,堅持住!”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喚著他的名字,看得同在手術室的同仁們有些訝異,因為他們都知道,上野醫生做手術時極少說話,都是很專注的去完成整個手術過程。
也許是林曉聽到他的呼喚,硬是給撐了下來。4個小時後,終於成功地脫離的危險
直至看著監護儀器重返正常水準時,上野稚才長吁了一口氣。
他答應過風鈴,他不會讓林曉有事,他做到了。
接到千代的電話時,上野稚已累得不想再說話,幾天幾夜沒有怎麼睡好,輕微車禍,連續4小時的手術,他就算是鐵人,也快支撐不住。
千代簡單地轉達了宇文老夫人的意思後,聽出了他語音中的疲累,擔憂的在電話那頭問:“上野醫生很累?”
“剛搶救完林曉。”上野稚沒有對下屬隱瞞,他知道千代不會亂說。
“林先生好嗎?”
“暫時脫離了危險。”
“那就好。”
“我晚上會到,不要告訴奶奶和風鈴。”上野稚揉著眉心交代,他真的很累,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覺,可是不能,他必須馬上安排好行程,儘快趕到北京。
掛掉電話,他又撥了一個電話給左野磔:“磔,是我,我必須馬上到北京,對。風鈴回去了,奶奶病重,伊琳娜暫時不要動,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先拖著,等風鈴回日本再處理……嗯,謝謝你,磔。”
安排好一切後,上野稚馬不停蹄的趕往北京,而宇文風鈴對這一切,還懵懂不知。
晚上九點,他準時到達北京中日友好醫院腎病中心。
準備推門進宇文老夫人入住的病房時,助理恰好來電驚喜的告訴他,林曉的手指微動,主治醫生正在幫他檢查。
手指微動,意味著神經恢復知覺,意識也將恢復過來,也就說,林曉離清醒過來,不遠了。
“知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上野稚手握門把把門緩緩帶上,然後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