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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過去的事情,厲南燭的心中稍定,面上的神色也變得平和了起來。
關心則亂,越是焦灼,就越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否則,她又如何能夠應付那擺在面前的諸多問題?無頭蒼蠅,哪怕飛得再快再急,也不可能找到出路。
“我不知道,”放下車簾,花辭樹轉過頭來,看著厲南燭,很是認真地將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感覺身體被掏空。
謝謝王貓貓*2的雷,麼麼噠~
☆、第94章
沒想到會從花辭樹這裡得到這樣的回答; 厲南燭不由地愣了愣,繼而像是明白過來一樣,眼中浮現出思索的神色來。
與擅長用毒的顧臨安不同,花辭樹於醫術一道的鑽研; 更多的在於各種病症,對於毒術的涉獵; 反倒不深。
儘管古語有云; 醫毒不分家; 但對於這世上大多數的人來說; 想要將這兩者兼顧; 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花辭樹根本沒有那個時間與精力; 去研究那些於自己無用的東西。
雖然花辭樹名義上是周朝的國師; 然而就連太上皇突然倒下了這種宮中的事情; 都能找到她那兒去; 已經說明了她所掌管的事務之多之雜,遠不是尋常的官職能夠比擬的。
並非厲南燭刻意為難,實在是別無他法。一來是因為厲南燭實在不想用那些只知道讀死書的迂腐書生; 導致朝中極為缺人,甚至一度陷入了無人可用的窘境,畢竟當下識字的,大多都是那些高門子弟,哪怕厲南燭已經在各地辦了官學; 可想要讓那些人稱為可用之才,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二來,也是因為朝中制度的不完善。
周朝建立的時間到底不長,朝中官位的設定,職權的劃分,以及其餘種種,都還尚未徹底定下來——唯有找到最合適的規則與制度,才能讓周朝長久平穩地存在下去。
看了一眼面露疲色的花辭樹,厲南燭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許愧疚來。
在她離京的這段時間裡,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腦兒地壓在了這個身子孱弱的人身上,自己反倒落了個輕鬆。
她這個皇帝,當得著實是太不稱職了些。
察覺到厲南燭的視線,花辭樹轉過頭,盯著她看了半晌,忽地笑了起來:“陛下這是捨不得放那麼多權力在我手上,想收回去了?”她歪了歪腦袋,眼中帶上了幾分戲謔,“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我負責治國安邦,她負責貌美如花的?”
聽到這話,厲南燭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她還真是沒想到花辭樹竟然還會記得這事。
當初怎的會談起這個,她是有些記不清了,大抵就是有人拿花辭樹的樣貌說事吧,畢竟這傢伙的長相,可是比那些絕色美人,都要好看得太多,偏生這人還天生一副柔弱體質,開始的時候,可沒少被人撩撥調戲。
當然,那些人最後都沒落得什麼好就是了,她們大周的智囊,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但不管怎麼說,總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是個人都總會厭煩的,那日花辭樹不知怎麼的,就和厲南燭抱怨起這事來,結果厲南燭十分果斷地給出了個讓她劃花自己的臉的餿主意,還十分不要臉地說出瞭如斯美貌的人,這世上只要有自個兒一個人就好了的話來,惹得花辭樹給她包紮傷口的時候,力道都大了好幾分。
“那是,”說起過去的事情,厲南燭的面上的神色柔和了下來,就連壓在胸口的濁氣,都似乎跟著消散了些許,“我老舍不得了。”
和眼中含著笑意的花辭樹對視了一眼,厲南燭斂了唇邊的笑容,問起正事來:“母皇得的什麼病,你沒有看出來?”
花辭樹的醫術很是高明,即便是一些被稱為“神醫”的人都無法解決的疑難雜症,她也能寫出對症的方子來,如若她的母皇真的是患了少見的急症,花辭樹便是不能道出個一二三來,也能看出些許端倪,斷然不會說出“不知道”這樣的話來。
車輪似乎軋到了路間的石子,突地顛簸了一下,又很快平穩了下來。
花辭樹輕嘆一聲,沒有開口,算是預設了厲南燭的問題。
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症實在太多,她不敢說自己知曉全部,但同樣的,那千奇百怪的毒…藥也是如此,是以就連太醫也只敢說是“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而非“沒有中毒”。在皇宮裡頭討生活,這些人都精明得很,知道該怎樣才能明哲保身。
厲南燭見狀沉默了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