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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實上,她之前和顧臨安談起這事的時候就發現了,儘管兩個地方在某個時間段之前的歷史,有著大篇幅的重合,但在許多細節方面,還是有著不少的出入的,如今這樣一來,那種細微的差異,反倒似乎更能說得通。

然而,這也不能說明,乾元大陸曾經就是以男子為尊啊?只不過是經歷了一次天災,就算那場災難再過可怕,也不可能把整個社會形態都給徹底顛覆了。

就像御朝,哪怕經歷了前些年的災劫,不也照樣沒有多大的改變嗎?

真要說的話,厲南燭更願意相信,乾元大陸和天啟大陸就像是一面鏡子的兩邊,雙方的軌跡無比相似,但在某些事情上,卻又截然相反。

這樣的說法,比起花辭樹所說的那種,要更容易讓人接受得多,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104章

“在那場災難當中; 似是爆發了什麼疫病,也或許是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然而,花辭樹接下來的話語; 卻戳破了厲南燭最後的幻想,“男人活下來的數量; 遠比不上女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 男女地位的徹底調轉; 就並非那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但……”厲南燭還想再說什麼; 卻被花辭樹給打斷了:“若是去翻看御朝的古籍; 想必也能在其中找到有關那場災難的記載吧?”

只不過,天啟大陸上的人遭災不如乾元大陸這般嚴重,是以原先的社會形態; 就那樣保留了下來; 一直流傳到現在。

聽出了花辭樹的言外之意; 厲南燭猛地愣住了; 就連自己原本想要說什麼,都給忘了。

“你是說……”有些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厲南燭的聲音顯得有些艱澀; “乾元大陸與天啟大陸,最初是一體?”

若非如此,又怎麼可能經歷同樣的事情?

而這,正是花辭樹之前所說的,御朝的史冊當中; 記載的是“屬於乾元大陸與天啟大陸共同的歷史”的真正意思。

“既然如今這兩片大陸能夠如現在這樣突然接壤,當初為何不能分開?”花辭樹卻是並未因此而露出什麼異色——或許在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她的心中同樣無比震驚,但此刻,她顯然已經接受了這一點。

“我突然有點後悔,選擇聽你剛剛說的這些話了……”沉默了好一陣子,厲南燭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按照你這種說法,豈不是女子生來不如男?”

要不然,為什麼偏偏就是男人支撐著國家?

“為什麼會這麼想?”看著思維似乎走入了死衚衕的厲南燭,花辭樹不由地有些好笑。

形成某種制度的因素實在有太多,時間,地點,數量,環境,沒有人能夠確定,有任何一樣東西改變,會造成何種結果。

就比如當初的蠻國,如果那時候奪得了政權的男人,沒有做出那樣偏激的行為,而是懷柔分化,誰說沒有可能建立一個男子當政的國家?而若是他們真的成功做到了這一點,在能夠做到的情況下,定然會抹除曾經女子為尊的痕跡。

最早的時候,男子為尊的制度是如何形成的,花辭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這乾元大陸之上,是女人庇護著所剩不多的男人,一同生活了下來,並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國家,一直生存到了現在。

更何況——

“與那御朝的男子比起來,我周朝的女子,有哪一點不如?”花辭樹看著厲南燭,一字一頓地問道,“是聰慧及不上,還是氣力比不過?”

要是沒有,又何來的比不上?

聽到花辭樹的話,厲南燭沉默了良久,忽地笑了起來:“我也是魔障了。”

“在那樣的災難當中,想要護著身染重病的男人,一起活下來,可比在風調雨順的年代,建立起一個國家,要容易得多了。”而她們的先祖,做到了這一點。

既然如此,她們——又有什麼值得感到羞恥的?

她總說自己從不輕視男人,但在發現男人有可能做到女人無法做到的事情的時候,卻還是下意識地感到“無法忍受”,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輕蔑?

如果她真的從一開始,就認為男女之間,並沒有那麼大的差別,在得知乾元大陸最早其實也是如御朝那般的形態,她的第一反應,定然不會是難以接受,而是感嘆世事的無常。

畢竟,女人能夠做到的事情,男人為何不能做到?尤其就在那天啟大陸上,還有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裡。

但話說回來,要是兩國真的交戰的話,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