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槿娘想起六孃的話來,她搖晃著白正圃的身子,“你說,方維其是不是你害死的?”
白正圃睜大了眼睛,推開槿娘向後靠去。
只聽“撲通”一聲,白正圃栽倒在地,全無聲息。
第一卷玉屏風 第八十七章閉門
慘白的月光照進在白府的路上,就像飄著一層淡黃色的霧氣。
槿孃的眸子閃亮,一雙桃花美目睜的大而圓,她低低的道,“方維其是不是你害死的?”
聽到這個名字的白正圃猛的睜大了眼睛,向後靠去,想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誰。
只是那石頭不穩,白正圃晃了晃腦袋便向後栽去,“撲通”一聲,竟是躺在了地上,轉眼就不見聲息。
“相爺!”趕回來的金珠遠遠的看著叫出了聲,肖婆子連忙也跟著跑過來,三個人一同將白正圃拉了起來,卻發現白正圃的額頭處有幾點血紅,映在月光下,格外滲人。
槿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這樣巧,不過是沒坐穩摔下去,竟是磕到了額頭,但願白正圃沒事才好,白家的興衰她雖不看眼裡,但這一府眾人還都指望著這位相爺。
“什麼?摔到了頭?”梅氏聽著金珠低聲在耳邊的回稟,心裡一驚。
白老夫人見到梅氏有些異樣便問道,“怎麼了?正圃出什麼事了?”
梅氏看了看正給二老爺白正固添茶水的二太太齊氏,卻是笑道,“沒什麼,說是相爺不願意回去,非要回來陪母親賞月,九丫頭一時拉不住,竟是摔了一跤,我這就去看看。”
白老夫人聽了笑眯眯的道,“正圃喝成這樣還惦記著我,快去吧,這會子大夫不好請,記得多給些銀子!”
梅氏恭謹的應了是,出了春暉堂。
這才一邊急步往榮錦堂趕去一面問金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跟我說仔細些!”
肖婆子把白正圃扶到臥榻之上,翠玉已是慌了,從淨房拿了銅盆打了水。帕子沒溼就遞給了槿娘。
槿娘皺了皺眉頭,翠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到水盆裡浸溼,又擰了一下,這才又遞了回來。
折騰了這半晌,額頭的血跡已經幹了,拿了油燈照著看了個仔細,白正圃的呼吸均勻,顯然是睡著了,頭上的破損處原是被石頭蹭破了皮。槿娘這才放了心,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梅氏急匆匆的走進來,“相爺怎麼樣?”
翠玉將油燈拿開。槿娘回過頭來,“父親摔了一跤,蹭破了頭皮!”
梅氏不悅的看了一眼槿娘,拿過翠玉手上的油燈照過去看,待看到確實是只蹭破了皮。這才鬆了口氣。
“去把藥箱拿來!”梅氏將油燈放到炕几上,又將帕子在水盆裡淘了淘,拿起來擰乾,半跪在地上,給臥榻上的白正圃擦臉。
看著梅氏眼裡透出的溫柔,讓槿娘有些觸動。這種眼神她只在梅氏看到大少爺德哥時看到過。
屋子裡的窗戶開的小,濃濃的酒氣燻得槿娘頻頻作嘔,梅氏似乎沒有半點反應。仔細的給白正圃擦了傷口,又擦了臉。
金珠取了藥箱過來,梅氏拿了一卷白布出來,給白正圃把傷口包起來。
待把傷口包好,梅氏起身。衝著槿娘道,“行了。這裡有我,你們先回去吧!”竟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讓槿娘有些愕然。
沒有多話,槿娘出了院子,肖婆子照例提了燈籠送幾人回東跨院。
槿娘想了想問道,“你可見過我娘?”
肖婆子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個“娘”指的是誰。
她愣了愣,方低聲道,“奴婢倒是不曾見過,只是聽夫人和戚媽媽的提起過。”
“哦?那她們說什麼?”
肖婆子欲言又止,槿娘立即明白,恐怕說的不是好話。
她想了想又問,“我娘可進過白府?”
肖婆子忙搖頭,“不曾,嗯……方姨娘當時在外頭住著,夫人倒有意將人接進來,只是相爺不許。”
槿娘愕然,方如萱當時的確住在京城,她沒有跟著流放,而梅氏竟然還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明知道是罪臣之女,梅氏怎麼敢說出讓她進府的話來?或者當年梅氏並不知道?京城姓方的人家雖然不多,卻也不是沒有。
“戚媽媽見過我娘?”
肖婆子為難的搖搖頭,“奴婢當日雖在內院當差,卻是在廚房,實在是不知道此事。”
次日的一早,白府傳出話去,白正圃因著醉酒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