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起到的作用。或多或少,一個小人物影響了北洋少帥的決定。
果然,對方緊跟而來的下一句就是,“記得把小滿送回去,千萬保證他的安全。”
此刻黃鶴才發現,自己不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到這裡事情本該告一段落,但他還是忍不住追問一句,“真的就這麼放他回去,不管了?”
“那你說怎麼辦?他又不是犯人。”這是句喬正僧說過的話。最近廖枯人發現自己總是言語失當,搬石頭砸腳。接下來這些話,也不知道是說給黃鶴,還是自己聽的。
“我想了很久,他的生活該他自己把握。我強加的這些恩惠,對他未必是好的。”
很好很漂亮的話,道理也清白,但它們拴不住內心的野獸。黃鶴冷冷的看他,只回了一句,“記得我說過,你可以不擇手段。”
廖枯人沒有接話,擰起眉頭盯著黃鶴。他身體恢復的不錯,臉上已經沒了病態,制服一上身,便有了虎虎之威。這是一名軍人的凜然之氣。
黃鶴慢騰騰的解釋,“說實話,把他留下來,我都是用盡了手段,又是哄又是嚇的。我不介意再來一遍。”
於是廖枯人問,“那你倒是說說看,都有些什麼辦法。”
“大夫就在這裡,我們手上的藥也不少……”
“這個我明白。”廖枯人打斷他,“還有沒有別的?”
“把喬正僧做了,一勞永逸。”
第34章
早在兩天前,廖枯人就告訴楊滿,說他們要撤。下山的日子是黃鶴親自前來通知的。楊滿怎麼努力,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同時他驚訝的發現,第一個浮現在腦海裡,讓他迫切想要見到的人,竟然不是秋雁。
“少帥康復的不錯,這段時間裡,真是有勞了,我代表他謝謝你。”
嘴上說著感激的話,臉上卻沒有相應的神色。窗外的樹枝正在風中狂擺,黃鶴心懸在這場將至未至的大雪上,客套話說的由不由衷,他顧不上了。
楊滿沒有太在乎對方的態度,事有輕重緩急,他也緊張今晚的天氣,於是就問了一句,如果真的下雪了,要等多久才能下山。
得到的回答是,“說不好……要看雪有多厚,要花多長時間清理。”
這一問,問出了黃鶴的重重憂色。這不是晚幾天下山的問題,他甚至預感自己已經暴露了。留在這裡的每分每秒,都有種坐以待斃的氣息。
這樣的話,自然不能說給楊滿聽,就算對廖枯人,因為他尚在病中,也是要保留幾分的。這一次可以說受命在危難之時,黃鶴切實感受到了肩上的分量,這副擔子真的不輕。
這時候楊滿對他說,“你的臉色太差,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這句卻不是客套,黃鶴看出來了,他還不至於那麼麻木不仁。在這個黑雲壓頂,危機四伏的冬夜,有這樣一句問候,聊勝於無,總還是能夠暖心的。於是他收起了敷衍的態度,也誠心道了一聲謝。
分手在即,此刻才有了惺惺之意。
接下來黃鶴認真交代了幾件事。首先,今天晚上照常睡,而且要休息好。雪落不落下來是老天註定,老掛在心上也沒有用。但不管天氣如何,他都會有所安排,所以不能耽誤第二天早起。其次,如果順利下山了,記得守口如瓶,不可透露在這裡的任何事情,特別是廖枯人的去向。
還有最後這一點,黃鶴猶豫了一下子,還是告訴了楊滿。
得知喬正僧為了找自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楊滿著實吃了一驚。同時又發現黃鶴貓一樣的眼睛,放光盯著自己,便有些慌張。他的心跳得厲害,不用摸也知道。
黃鶴評價一句,“你的這位老闆,可真是有心。”
“喬先生,他是……”有心要為喬正僧辯幾句,但開了頭便說不下去。無論對方動機如何,知道他這麼做了,就滿心歡悅的樣子,又能騙得了誰?楊滿明白,問題在自己這裡,而不是喬正僧。
但黃鶴卻不罷休,他還要問,“他是什麼?”
楊滿姑且承認,“他是個有心人。”
黃鶴是個紫臉膛,行伍的人風吹日曬,麵皮很難白淨。再加上他很有些閱歷,這些年風雨都寫在上面,使他的神色難以探究。不動聲色時,總覺得暗潮湧動;表情出來了又似乎別有深意。
所以這一刻楊滿不能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在笑。
當然就算笑了也是稍縱即逝,因為黃鶴已經岔開話題,說起了另外的事。“剛才路過廚房,看到他們在熬牛奶稀粥,我就讓端一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