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高興得我也笑了,“坐吧,外頭熱,要不要喝點綠豆百合糖水?”
“好啊,有冰過嗎?”
“現在還沒開冰窖,也放涼好久了。”多米端了一碗遞給她。
陸紋薇吃東西是很爽快的,她放下勺子,端起來便喝了半碗,我見她皺皺眉頭說:“怎麼喝著有點膩?”
“沒胃口?”
“嗯。”
我隨口一問:“別不是跟祝胭一樣,也有了吧?”
她突然就頓住了,想了想遲疑地說了一句:“好像確實延後了。”
“上個月幾號?”
她身邊的丫頭叫笛霖的說:“十七號,過了有六天了。”
眾人皆有些氣氛驚詫,我卻笑了:“好好,去請陳太醫。”
陸文蔚含羞笑道:“姐姐不用這樣驚動太醫,若不是,豈不讓人笑話?”
“寧可信其有,如今王爺爺的子嗣在咱們府裡可是最大。”我上下打量著她,覺得比初進府時愈發有了風韻。
“這會兒無事,咱們不如讓新挑進來的丫頭來試試曲,你們中間誰會?”我看著這八個丫頭問道。
其中年長的約莫十歲模樣的屈膝行了一個禮:“奴婢會一點點。”
付嬤嬤上前一步對我說道:“老綦頭已經給老奴說過了,這丫頭父母本就是戲班的,可惜死的早,她呆的那個戲班正解散,官牙子介紹的。”
我點點頭:“既然是正經學過的,那不妨清唱兩句,其他的先回去。”
眾人皆安靜下來,見她站在薄紗的門簾子前面輕啟嗓音唱道:“楊柳清風無限,遠山煙墨……”我聽著甚是稚嫩,不覺微微有些倦意。
正唱著便報陳太醫到了,我忙說:“快請進。”
陳太醫著四品太醫院官服拎著一隻藥箱邁了進來,“下官見過魚夫人,陸夫人。”
“陳太醫多日不見,又升官了。”見著他不調侃他幾句我就過不去。
“呵呵,魚夫人如今養尊處優,倒還記掛下官這小小的官位,榮幸,榮幸,不敢不敢。”每次他不懟我兩句,他也不舒服。
付嬤嬤上前將椅子放到了桌前,請他坐下,陸紋薇在對面桌上將手放到了醫枕上,他的丫頭素兒將手絹搭在了手腕上,陳太醫略一把脈就笑了:“恭喜夫人,恭喜王爺,這是喜脈。”
我開口就笑,“看來只要有心,咱們王爺的子嗣就一個接一個。”
我這笑口還沒有閉上,一眼便瞥見陳太醫唇角鄙夷的撇了一下,“夫人胎像還早,只需飲食上豐富些,不用喝藥,魚夫人操勞過甚,倒時應該好好服些助孕的補藥。”
我假裝沒有聽見,只對付嬤嬤說:“按例照顧好,這三個若有一個意外,咱們在太后那裡都交不了差。”
付嬤嬤上前將桌上的綠豆百合糖水收了,“老奴知道。”
“送陸妹妹回去好好休息。”
陸紋薇面色微紅,很是容光煥發的樣子:“謝謝姐姐。”
付嬤嬤上前親自扶了:“回吧,這天氣大。”
喜珠帶那七個戲班丫頭回住所還沒過來,此時屋裡便只剩下荷華,陳太醫和這個唱曲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