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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啊,明明愛的要死卻不自知,還不斷壓抑感情。趁這次能看清楚自己心就好了。

“奶瓶、奶粉、小衣服、毛巾、紙尿褲……還要帶什麼?嬰兒床要搬過去嗎?”

喬爾指指呆萌小兒子正睡在裡頭的嬰兒床。

“不用帶,家裡都有,等杜捨生了就要接回本家的。”

“咦?那肯其呢?”

“他有自己的打算。”

“什麼打算?”

“過段時間就知道了。”

“你們是不是在謀劃些什麼陰謀!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毒舌那裡告密!”

“他現在忙著生孩子,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喬爾眯起眼睛看著索特,索特久經戰場,不為所動。

“好吧,你總會告訴我的。現在我們做什麼?”

“等。”索特深吸一口氣,“等肯其給我們打電話。”

“只有他們兩個,你放心嗎?我現在擔心得不得了。”

“好歹這件事他們可以共同面對了。”

喬爾瞭然。

陣痛已經幾乎沒有了間隔,長達一分多鐘的持續收縮後,只有短短十幾秒的喘息時間,餘痛還沒有徹底過去,下一波更為猛烈的宮縮就接踵而來。杜舍把頭埋在枕頭裡,拼盡全力忍受著煎熬,但似乎這折磨會永遠持續下去看不到盡頭。嘴裡不斷洩出嗚咽的聲音,他是個能夠忍耐的人,也已到了極限,可是就在這種時候,肯其卻不在他身邊,他竟然離開了。這個世界只有他獨自一人在努力著,就好像從小到大他都孤單一人不斷尋找著生活的意義,不斷給自己尋找目標,讓自己不會過分空虛。他為什麼要生下這孩子,真是作死!

都到了生產的最後關頭,原以為自己自制力和耐力超強的杜舍疼得沒有辦法繼續維持他那清冷的樣子,他本就是外強內弱的人,一直用強硬的外表掩飾內心的脆弱。腹中的孩子彷彿感受到至今為止母體最兇險的情緒波動,配合著宮縮,一陣強勁的拳打腳踢想要儘早離開這狹窄的子宮。開玩笑,再不出來某人可能就不生了!

“啊——!!不——呃……!!”

疼,好疼。

眼前一陣花白,杜舍蜷起身子,全身緊繃到顫抖,手指緊緊捏著床單,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連腳趾也都縮了起來。疼得不行了,他捧著巨大的肚子也不敢用力去按,只怕更疼,趴在床沿腿滑到了地上,整個人順勢跪在地上肚子抵著床邊,試圖抵抗胎兒的踢打。

忍不住開始用力,向下了推擠了很久,可胎兒就像是碰到了狹窄的隧道,在隧道口就卡住了,紋絲不動。

肯其拎著東西回到家就看到杜舍不知什麼時候滾到了地上,跪趴在床沿,整個人像是在水裡浸過一樣,渾身都是汗,還在不停的顫抖。

“阿舍!”

杜舍的臉埋在臂彎裡,對肯其的喚聲沒有反應。

肯其慌了,扔下手裡的東西,三步並兩步衝到杜舍跟前,把人抱在懷裡。看到懷裡人的臉色時,整個心臟都緊縮了。

蒼白的臉上褪去了所有的偽裝,柔弱的一面完全展現在他面前,就像他們的第一夜,肯其見到了真正的杜舍,如今也正在他的面前,那個如琉璃般脆弱又光鮮亮麗的人兒卻是眼睛通紅,滿臉淚痕,淚水還在不停的滴落。

“混蛋……”

已經沒有辦法好好說話了,杜舍這個人本就不耐疼,剛才疼到極致把他最後的防線都擊潰了。眼淚沒有閘門似的停不下來,連著聲音都哽咽了。不可否認的,當聽到門鎖的聲音時杜舍覺得自己就是在沙漠中走了好久好久終於碰到了綠洲,那種感覺,無法表達。知道自己狼狽,卻沒有力氣再撿起自己的偽裝,而他也不想再偽裝了,眼前這個眼中充滿擔憂的人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偽裝了吧,他知道真正的他是什麼樣的。

聽到杜舍一上來就罵人,肯其微微鬆了口氣。

“沒事吧?怎麼跪在地上?”

“疼……”

肯其哄小孩一樣的把不知道怎麼就抽泣起來的杜舍抱在懷裡,撫摸著他的背部安慰著他。只是他還沒開口說話,宮縮就如期而至了。

“啊——不……呃!!”

“阿舍,別憋氣,沒事的,呼吸,呼吸!”

“不……”

“乖,馬上就會過去的,呼吸,跟著我做,吸氣……呼氣……”

防線崩潰同時也意味著杜舍的理性思考也已經停止了,他腦中只有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