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清晰地傳進黃妙清及南郡人的耳中。
英舸妮不急不躁,待那些南人將所有云梯架好,南人順著梯子爬上城樓,待要接近到城樓之時,舸妮一揮手,伏在城樓上早已等待多時的守城將士將滾油、開水全部傾倒下去,一時之間,哀嚎聲響徹雲宵!如是三番,河渠城牆上不僅傾倒了滾油、開水,更是擂木擂石齊齊滾下,南人沒有尺寸進步!眼見過了大半日,城牆根下留下了南人層層屍體,舸妮不耐煩久纏,再也不給南人有喘息之機,舸妮如離弦之箭從城樓上飛掠而下。
與此同時,桑秋水在舸妮撲下之時,緊綴於後,也跟著撲向南郡大軍。不待南人反映過來,舸妮早已如入無人之境般,落腳於南人大軍中,沒有華麗的招式,只是頻頻輕揮衣袖,所經之處,南人一個個便倒地不起。這是第一次舸妮使出了內家功法臨陣對敵,多年以來,舸妮雖然對自己的功力大有信心,但具體歷害到什麼地方,連自己都無法估計,這次南郡人屠戳倚月子民,激發了舸妮全部的憤怒,舸妮性情雖然柔順,但對自己要保護的人或事那便是傾盡自己所能也要全力維護!所以根本不再隱藏全身修為,全力施展出一身功力。哪將這些南人士兵看在眼中,直接向黃妙清逼去。
前日晚間,南郡大軍部份將士初略領教過她闖入軍中臨離開時的那種旁若無人般的氣概,對這人早就已經懼了幾分,今日又見此人攜著更盛的凌人氣勢撲壓而來,那般冷厲陰狠,令南郡人不由自主連連退縮!
“快上,給我攔住她!殺死英舸妮的晉升為侯,活捉英舸妮的封王拜相!”黃妙清見舸妮越來越近,南郡將士在她眼前此刻竟然被視為無物般,眼見那股氣勢越逼越近,黃妙清怒聲大喝,以此掩蓋自己的極度害怕,更想讓將士阻止住她的行進。看著自己計程車兵的頭顱、軀體在她下手之時紛紛向外飛射,而她自己身上竟然滴血未沾!太可怕了!這個看似溫文的女人竟然會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魔!
“哼哼哼!南郡官兵聽好了!爾等就此放棄攻我倚月,自願歸降我倚月,從此歸附於我倚月,做我倚月的子民,朕今日便既往不咎!自此以後,爾等便可以在朕的保護之下過安泰和樂的日子!若爾等執意不降,休怪朕為我上水、洛少的倚月無辜子民報仇雪恨,朕身後之人便是爾等下場!爾等做鬼之時,可以慢走一步,親眼見朕率軍踏平南郡小國,從此天下便再無南郡之說!”英舸妮連聲冷哼過後,一字一頓地說完這翻話,手中沒有半分留情,在這片刻之間,南郡官兵又大片大片地倒下,戰場上又增添屍骨無數!
看著身邊的兵士被英舸妮一人砍瓜切菜般一一撂下,黃妙清只覺得自己如遇到了地獄中的修羅,比修羅更可怕!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尤其是她那渾身散發出的冷厲陰寒直逼南郡大軍,南郡軍士莫不心膽俱寒倉皇潰退!
看著那倉皇而退的南郡大軍,眼中早已鎖住那襲惶恐的身影,英舸妮並不急著追趕,只是緩緩而行,步步逼近,冷冷笑道,“黃妙清,你還有可逃的地方麼?”
這時的英舸妮突然享受到了貓捉老鼠的那份愜意。微眯著眼睛,凝視著遠處,雖然是在嘈雜的戰場,耳中卻已聽到了不遠處的異動。呵!你們終於來了麼?當下氣沉丹田喝道:“南郡士兵聽好了,我倚月大軍已到,爾等若不快快受降,只怕朕的那些好兒男可沒朕這麼好的心腸等著你們乖乖受降!”
“大家別聽她的,快殺死倚月皇帝英舸妮,以後這倚月便是我們的天下了!”黃妙清已經發絲散亂,揮舞著手中的馬鞭瘋狂地驅使著身邊的南郡將士。
英舸妮此時倒也不急了,伸手招了招在自己不遠處與南郡兵士拼鬥的桑秋水,臉色溫柔如水,目光急切地道:“秋水……”
“舸妮——”秋水聽得舸妮呼喚,迅速幾下解決掉眼前幾人,幾個起躍便來到舸妮身邊,“怎麼?”
“秋水,你要如何處置那個女人?”
“敢將我的舸妮置於險境之人,我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那汪秋水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嘿嘿!秋水,你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看看,那黃妙清可是怎樣的一個妙人兒,你真捨得?”舸妮笑睨秋水。
“你——”秋水腳一跺,恨恨地道:“你分明知道,除了你,我又何曾將天下女人放在眼中,你又何須這般嘲弄我。唉!罷罷罷,待我親手解決她!”說罷,折身朝那黃妙清撲去。
伸手一攬,拉住了那欲撲去的身影,同樣笑道:“秋水,我怎麼能再次將你單獨置於這千軍萬馬的險境呢?不如,讓我與秋水同進同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