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耀眼奪目,而中心則是一團漆黑,卻又黑得令人眩目。
完全相反之物卻奇妙地組合在一起,無法言喻的和諧自然。
“這是你選擇的道路,不能回頭,不能後悔,在沒有看到盡頭前,一切都是未知數……然而,死也分很多種,你要想好,究竟,要怎麼死?”
——究竟要怎麼死?死也有不同嗎?
少年喃喃自語地醒來,驚奇地發現自己躺在秋哥辦公室的沙發上,男人就坐在一旁,冷冷地望著自己。
“想死嗎。”秋哥有種咬牙切齒般地恨。
少年平靜地對上他的雙眼,平靜地眨了眨眼,平靜得什麼都沒說。
“哼!”秋哥的手猛地伸向細得可憐的脖頸,但剛到少年胸前便又收了回去。“要不是上方的命令,真想殺了你……這樣,你就會永遠留在我身邊了……”
少年的眼珠動了動。
“那個客人……來過了……”秋哥突然氣急敗壞地跳起來,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優雅風姿一一俱失,像只闖入絕境無法脫身的獅子,無奈地嚎叫著,“不!絕不會把你交出去!就算是老闆的命令……”
天堂的老闆是金秋,而天堂島,包括天堂上方其他集團的老闆另有其人,這些少年早就知道。雖然金秋不是最大的老闆,但是,卻是上方最信賴的管理者。一般情況,只要金秋開口,上方那個老闆都會答應,更何況只是留下一個賣身的少年那麼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現在,卻是上方老闆命令金秋把人交出去,也就是說,對於上面那個老闆來說,對方也是絕對不容忽視的人物。
不想問也不想在意,但少年還是開口問了一聲:“誰要買走我?”
秋哥轉回到辦公桌後,一屁股坐倒在皮椅上,緊閉性感厚實的雙唇,有點兒像鬥敗了的花翎公雞。
少年緩緩坐起身,靜靜地望著他,等著他發話。
如果他不說,少年也無所謂。
——已經沒有值得記掛在心裡的人了,就算被買走,充其量和在這裡一樣,是個玩物,只是主人的名字換了一下而已。
“黎氏一族。”男人閉上眼,口中緩緩吐出這幾個字,沉重且略有畏懼之感。
少年從沒聽過這種沮喪的聲音:原來,秋哥也有害怕的東西?
“無所謂黑道也無所謂白道,黎氏一族只是單純的有勢力,彷彿是介於中間的帝王之族。黑道買他們的帳,白道也給他們面子,無論哪方出事,只要有黎氏的一句話,多大的事都能平息……基本上,黎氏一族不參與任何活動,但他們的下屬卻遍佈世界各地,做著形形色色的正常工作,公司的職員、也許還有公司的老總,普通的工人、甚至也會有政府人士……包括警察部門內,很多高階官員都是黎氏的下屬,只是一般人都不知道。黎氏這一代的當家,大家都叫他黎叔,早就隱居起來,幾乎不問世事,現在管事的是黎叔的兒子,黎澤,道上都稱他‘澤少’……那個人,據傳是個禁慾狂外加超級潔癖,根本男女不近……”
少年聽得一知半解,反正,就是個非常厲害的家族,只是,這和自己的買主有什麼關係?
“想買我的人,不會是那個‘澤少爺’吧?”
秋哥突然又從椅子中蹦了起來,來到少年面前,一臉神秘地撫摸著少年略帶傷痕憔悴不堪的臉,眼裡閃著不知為何的火苗:“不,聽說,和上方親自交涉的是黎氏的大當家,黎叔本人……他已經有近十年不在外面露面了……亨,你的魅力實在大得驚人……”男人的唇又不自主地貼近少年,卻在最後一瞬被少年錯臉避開。
“一個醜陋不堪的殘破玩具,值得大家爭來奪去嗎?”少年目光怔怔注視著地面,“不會是那個黎叔想買我吧?他有多大年紀了?”
下巴被有力的手捏住,臉被強硬地扭回來,被迫對上毫不甘心的雙眼:“多大年紀?該有五十多,或者是六十……沒人清楚……親眼見過他的人非常少,想見他也非常難……”
“他該不認識我……我好像也沒見過這樣的大人物……”少年終於理解了男人眼中越來越盛的火苗。
暗暗咬著唇,手臂卻不由自主地被拉過去,靠在男人身上被狠狠地吻著,直到嘴唇發腫發麻,才被推倒在熟悉寬大的桌上。
沒有反抗的意識,認命般地配合著讓男人順利拉下褲子,在男人去解腰帶時主動分開腿,張到最大限度,將所有的私密之處暴露在熱血高漲的男人眼前,然後躺到桌上,向頭扭向一邊,不再去看男人,任由妖嬈的手攀上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