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五個長得一模一樣,你就是介紹過,只要稍為走動,又會認不出誰是誰來。
文如春與五人一一親切的握手,爽朗笑道:“以後還要五位孔兄多多指教。”
孔老三、老四、老五三人,本來對他還有懷疑眼光;但經過“握手”言歡之後,他們立時對文如春改觀了,臉上同樣有了欣然之色,好像和他做朋友,是很值得高興之事。
這可從三人眼神中看得出來,也只有丁天仁心中對文如春起了疑心,特別注意,才會發現。
孔老大興致勃勃的一指兩個穿紫花布衣衫的女矮子笑道:“這二位大妹子,是梁山苦竹庵主門下,她是姐姐叫梁若修,這是妹妹叫梁若真,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走動,苦竹庵主是咱們兄弟的師叔,上個月仙去、咱們兄弟趕來梁山拜祭,就邀請二位大妹子加入咱們崆峒五矮之列,今後就成為了崆峒七矮了。”
苦竹庵主是武林極負盛名的方外高人,這姐妹二人是她四十年前在梁山腳下抱口去的一對棄嬰,因此就以山為姓,她們是老庵主一手調教出來的傳人,在山上待了四十年,身手也極高了。
文如春聽得雙眉掀動、朝梁氏姐妹二人連連抱拳,含笑道:“原來二位姑娘還是苦竹庵主的傳人,兄弟久聞庵主盛名,心儀已久,只是無緣拜識,能在這裡認識二位姑娘,真是天大的榮幸。”
梁若修、梁若真雖是四十歲的老姑娘了,但平日師傅門規極嚴,四十年來從未下過山,更少和男子接觸,崆峒五矮是同門師兄,倒也沒有什麼,如今給文如春當面這一捧,兩人也像小姑娘一般飛紅了臉,連忙起身還禮道:“文相公好說。”
文如春看得暗暗好笑,左手連連抬動,說道:“二位姑娘快請坐”。
丁天仁一直注意著他,心中暗道:此人左手必有古怪,莫非和溫九姑一樣,手中暗藏著“聞風散”一類迷藥不成?看來這七個矮子都已著了他的道了「
孔老大笑道:“好了,大家快坐下來吧!”
跑堂的陸續送上酒菜,孔老大心情愉快,開始以主人身份敬酒,文如春對這七個矮子存心結鈉,自然也杯到酒幹,開懷暢飲。
丁天仁為了要看他們下文如何,也和紀效祖二人低斟淺酌,慢慢的喝酒。
時光由午刻漸漸過去,酒樓上的食客也漸漸少了。
丁天仁已把一碗麵吃完,一面以“傳音入密”朝紀效祖說道:“我們該結帳下樓了,你下樓之後,最好去找一個人,給他一兩銀子,要他在附近等候,注意下樓去的七個矮人,和姓文的漢子在何處落腳?我在對面茶館樓下等你。”
紀效祖暗暗點了下頭。兩人就起身往樓下走去。
丁天仁獨自走進對街一家叫青蓮居的茶館,茶博士引著把他領往一處雅座,問了要喝什麼茶,就自退下,不多一會,就沏了一壺茶送上。
丁天仁倒了一盅,一手託著茶盅,剛喝了一口,只見紀效祖已從門外勿匆走入,朝自己走來。
他因自己扮的是王紹三,是盟主門下的三弟子,自然稍帶倨傲,才能表示身份,依然一手託著茶盅,抬目問道:“他們出來了?”
紀效祖應了聲“是”,正待說話,茶博士已經跟著走來,送上茶盅。
丁天仁道:“你先坐下來再說。”
紀效祖在他左側一張椅子坐下,拿過茶壺倒了一盅茶,才道:“那七人下來之後,由姓文的領著他們住進橫街上一家叫新招商的客店,聽說把第二進的幾間上房都包了。”
丁天仁頷首道:“很好。”
紀效祖也喝了口茶,低聲問道:“三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丁天仁道:“不忙,待會你去酒樓把馬匹牽來,咱們也去落店。”
紀效祖靠近些,低聲道:“三公子認為那七個矮人……”
丁天仁不待他說完,臉露不悅,冷然道:“你不覺得不該問嗎?”
紀效祖連聲應是,惶恐的道:“屬下是不該問的。”
丁天仁淡淡一笑道:“喝茶。”
紀效祖忙道:“是,是,喝茶!”***
丁天仁和紀效祖住進了北大街一家叫興隆老客的客棧,兩間上房,只隔了一道牆。
丁天仁要等待二更後才去新招商客店探看文如春和七個矮人有何舉動?因此晚飯之後就在床上閉目調息。
初更過後不久,忽聽隔壁房中的紀效祖起身走動。
客店中一般客房都是用木板隔間,但木板是不能隔音的,因此上房才用磚牆隔間,俾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