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跟在陸錦涵身後,但還沒走上兩步,陸錦涵卻又突然停了下來。穆子晴與那老者都是一怔,也隨即停下。陸錦涵回過頭來對老者道;“哦,對了何管事,你就告訴阮易周,要是不知道在那裡找我的話就叫他去問他的一個戚家的下人,那些下人會知道的。”
老者再次點頭應了,隨即把二人送出了大院。老者站在門口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挺起胸膛捻了下鬍鬚,兩眼精光微閃,擺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心中在想;竟然跟戶部侍郎親戚家的下人都還有關聯,看來這人的身份還真有些不一般吶。如此一想,他便轉身回到院裡,之後又急忙收拾好一些東西,匆匆進城捎信去了這裡且不去說。
就說穆子晴與陸錦涵離開大院後,穆子晴回頭向大院看了一眼,之後又轉對陸錦涵道;“你怎麼對他們的行蹤那般清楚?”
陸錦涵笑了笑,看了她一眼,隨即也回頭向大院的方向看了一下,只見天遠商行的大旗依舊迎著微風輕輕飄動。他淡淡道;“這天遠商行是全天下最大的商行,他們的商號遍佈了每一個大小城鎮,而天遠商行的大掌櫃郭天富,更是個首屈一指的人物,不僅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手下伙伕走卒更是數以萬計,對這樣的人物,朝中向來都很重視,所以對他們的行蹤我們也相對要比其它小商號要了解得多一些。”
穆子晴點了點頭,可又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些忌富。低聲咕噥道;“那傢伙賺那麼多錢也不怕皇上抄了他的家呀。”
陸錦涵怔了一下。隨即又“哧”地一聲笑了出來,向穆子晴看了一眼,忽然發覺這女子竟是這樣的可愛。
穆子晴微微瞪他一眼,低聲道;“笑什麼。”
陸錦涵收著笑容。淡淡道;“其實你的相法也不無道理,這五國的皇帝又有那個不想抄了他的家,然後將他的財富收入國庫,一來得了好處,二來又除了隱患。”
他頓了頓又道;“只是這郭天富也是老奸臣滑,他從來就沒把錢集中在一個國家過,再者郭天富此人又樂善好施,不管是那裡有天災人禍,他總會慷慨解囊施於援手。因此天下百姓對他的口碑向來很好。如果真有那國的皇上把他殺了的話,無疑會激起民憤,說不定還會讓其它四國找到群起而攻的藉口,所以沒有那個皇上願意去冒這個險。”說完,他又衝穆子晴笑了笑。
穆子晴想想也是。一個能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把生意做得如此之大的人,他豈會簡單?
二人沿著來路走去,穆子晴忽然問道;“我們這是去那?”
陸錦涵看了看天色,隨即又捂了下肚子,道;“現在都過了午時了,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
一說到吃飯,穆子晴也覺得有些餓了,當即點了點頭,道;“好吧。”
當下,二人來到一家小酒館,隨便點了幾個菜,匆匆吃過之後又從酒館走了出來。
三月的陽光明媚柔和,灑在身上感覺暖融融的,有午睡習慣的穆子晴忽然感到有些犯困,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無意間卻看到陸錦涵正似笑非的看著自己。她秀眉微微一挑,嗔道;“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陸錦涵笑意更濃,說道;“要不要去客棧休息一下?”
穆子晴怔了一下,隨即道;“現在不是去你剛才跟何管事說的那地方去等你的人來接你?”
陸錦涵道;“還早著呢,就算是那何管事現在就進城去送信,他們也要到晚上才能趕的到。”
穆子晴點了點頭,遲疑了一會,道;“那我們就在這附近走走吧。”說完,當先向前方走去。
陸錦涵跟上兩步,向她看了一眼,道;“你不要休息?”
穆子晴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說完,卻又是打了個哈欠。
陸錦涵看在眼裡,忽地又是一笑,但她說了不用休息,也就只好隨她。
二人沿著街道慢慢散步,兩個難民模樣的人並肩走在一起,感覺就像跟所有的事物融為了一體,根本沒人願意多看上一眼,縱使穆子晴的姿色再出眾,但此刻她要是不出聲,也沒人能認得出她一個女子來。
二人沒走多遠,只聽前方不遠處的一座屋裡傳來一陣陣聒噪聲,二人尋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大門前掛著一個招兒,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賭字。不想用也知道那便是賭場,那嘈雜的聒噪聲無疑正是裡面賭徒發出來的。
對於賭博穆子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但不知為何,陸錦涵卻突然顯得有些興奮,他向穆子晴看了一眼,微笑道;“肖瑤,反正現在也沒事,要不我們也進去看看。”
穆子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