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晴道;“嗯,我剛才給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的耳朵是咽鼓管堵塞了,只要給他做個手術,把堵塞的地方給清理開來,他就能聽得見了。”
小雅童又是一臉激動的走了過來,一把握住穆子晴的手,眼中充滿的既是感激又是崇拜。
穆子晴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怎麼,你不相信我?”
小雅童使勁的搖了搖頭。
陳夏書疑道;“什麼叫咽鼓管堵塞?”
穆子晴想了想,解釋道;“也就是說,他耳朵內的聽孔被堵塞了,其實就跟前列腺增生差不多。”
陳夏書又是一臉的不解;“什麼是前列腺增生?”
“啊!”穆子晴尷尬的笑了笑;“是一種男人的病。”
“哦。”陳夏書點了點頭,問道;“你剛才說的手術到底是什麼?我記得你上午對雅童好像也說了要做手術。”
穆子晴道;“嗯,那是一種治療的方法。”
……
夜色漸深,輕風吹來一絲絲涼意,院子裡,每個空氣的細胞中都充滿了桂花芬芳,不知名的蟲蟻在黑暗中鳴成一片。
穆子晴坐在院子的石桌前,雙手撐著腮子仰望天空,半輪明月斜斜的掛在晴朗的夜空上。算算日子,又快到中秋了。
去年的中秋節,她還在某個星球的戰地上,跟戰友們一起詛咒那枯燥得讓人發狂的日子,抱怨現實的殘酷,生活的壓力。然而,如今卻真的遠離了那個世界,那些從小就埋進了骨子裡的東西,一下子竟全部變成了遙遠的回憶。親人、朋友、同事、以及戀人,現在也都成了天各一方,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孤獨的生活。
想到這,內心裡便耐不住一陣煩亂。一聲長嘆,雙手抓著頭髮,真有一種想把頭髮扯下來衝動。正苦惱之際,卻聽得一陣輕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轉頭看去,只見陳夏書在小雅童的陪同下,款款走了過來。
“夏書姐。”穆子晴淡淡的叫了聲。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睡?”陳夏書來到桌前坐了下來,小雅童則在她身後站著。
穆子晴道;“睡不著所以就出來坐坐。”
陳夏書搖了幾下扇子,問道;“有什麼心事嗎?”
穆子晴笑了笑道;“沒有,只是在屋裡覺得有些悶,所以就出來散散心,你怎麼出來了?”
陳夏書微微嘆息道;“我聽雅童說,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所以我就出來看看。”
穆子晴抬首看了雅童一眼,見她微低著頭。想來是這丫頭把陳夏書請出來的。笑了笑道;“我真的沒事。”
陳夏書笑著說道;“怎麼會沒事呢?要是沒事的人誰會願意呆在這個地方。”
穆子晴一時言塞;“我……
陳夏書道;“你無須給我解釋,季伯伯已經在信上都跟我說得很清楚了,在這裡你不必對我有什麼隱晦,大家都是同命相連。”頓了頓接著又道;“我也不會奢望你永遠留在這裡,畢竟你還年輕,這地方不是你最終的歸宿。我只希望,你能替之兒治好病後再走。要不然,等季伯伯告老還鄉後,之兒他也就只能坐著等死。”說到這,陳夏書哽咽著抽泣起來。
穆子晴頓感鬱悶,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揣測人家的心事,於是,安慰道;“夏書姐,你放心吧!在你兒子的病沒治好之前,我一定不走。”
陳夏書用手絹擦去眼角的淚水,說道;“那就好,只要之兒的病能治癒,我就去求皇上給我們娘倆一塊封地,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兒子,皇上他不可能不答應,要不然,他也不會只把我們母子軟禁在這裡,而月奉卻照給。”
穆子晴心裡豁然一亮,暗道;“原來是這樣,我說這裡的伙食怎麼不像是冷宮的待遇,看來這皇帝老兒還是有點人生性的嘛。”
陳夏書又道;“只要有了封地,我就將帶著之兒離開這個宮廷,遠離那些永無休止的爭鬥。到那時,肖姑娘你要是願意留下來,我依舊是把你當妹妹看,你要是想離去,我也定當以重金相送,絕不阻攔。”
穆子晴道;“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治好你兒子的病,可能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陳夏書弱弱說道;“那就有勞妹妹了。”
呃!妹妹。這改口也太快了吧!
不過穆子晴也清楚,這孩子對她來說有多重要,皇帝身邊的女人,要是沒有孩子的,家族勢力又不是很強的話,在皇帝死後,十八九都是作陪葬品處理的。像陳夏書這種沒有家族勢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