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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是二皇子殿下已在門外,舒蘭遂出門去瞧。

只見迦烜騎在一匹白馬上,穿著勁裝藍袍,目光如炬,風姿雋秀,透著一股皇子的風度威儀。

“走吧。”

“只我們兩個?你又一個護衛都不帶?”

舒蘭騎上自己的象龍馬問道,可迦烜只管打馬而去,並不予回答。

從昨夜開始,迦烜似乎便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迦烜了。這莫非便是太子所說的,他自幼隱了自己的性子脾氣,可如今這算是要顯露出來了?

舒蘭忽然覺得迦烜有些可憐,十歲的孩子就要懂得藏匿自己的性子,他這也算是少年老成了吧。

豫州銅川與長安算不得遠,騎馬趕路不過兩日多的路程。舒蘭的前軍師叫做杜也青,是個剛過五十的老頭,總喜歡擺著一副嚴肅的面孔,為人有些執拗和較真。

杜老頭以前有個十分美滿的家,妻子溫柔體貼,一雙兒女也很是孝順。卻哪裡會料到,在西洲戰事停歇之後,杜老頭的家裡卻是災事連連,弄得家不成家。

舒蘭和迦烜騎馬疾馳,趕到杜老頭所住的銅川烏落鄉時,正是傍晚時分,天空飄著雪,天色早已變黑。鄉里的路多是泥地,小雪一化,路就變得泥濘難走起來,迦烜一雙上好的錦靴才下馬稍稍走了幾步就沾滿了泥水。

這夜,兩人沒有去找杜老頭,只就近找了家客棧打尖。

鄉里人不多,客棧也少,小二見他們兩位客人,顯得十分歡脫,嘴巴不停。舒蘭其實不大喜歡噪舌的人,不過這會她到是很需要這麼一個人。

“小二,和你打聽些事。”

兩人在四方桌前坐定,小二上前倒茶,笑得實誠,“客官您有什麼事儘管問。”

“這村裡有個叫杜也青的老頭,你曉不曉得?以前是軍裡的,這會該是年老返鄉了。”

“哦,杜先生啊……”小二面色稍稍有些尷尬,“這個當然知道,他家住在鄉里的梁木村,不過杜家最近可不太平,大夥可都避著呢,客官是要去找他?”

“你倒給我說說,是怎麼個不太平法?”

小二神呼呼地說道:“他們家現在,可比鬧鬼還要可怕呢。”

“哦?”舒蘭笑著拿了一顆小元寶置在桌上,小二瞧著眼神發亮,“小二,我原是他軍營裡朋友的親戚,我表哥要我捎些東西給杜老頭,可眼下他有了麻煩,我也不好不聞不問的,你且再同我說的仔細一些。”

小二收了銀子,自是高興,立即娓娓道來,“杜老頭算是咱們鄉上學問鼎好的人了,後來他入了軍,做到了軍師的位置,更是叫鄉里人羨慕。可去年西陘關破的訊息傳來以後,杜家就算是倒了大黴,先是杜夫人病死,然後他家的媳婦也難產死了,更叫人沒想到的是。”

黯然的燭火被一陣風竄得上下跳躍,小二欠下身子,目光乍亮。

“杜老頭媳婦生下來的兒子,竟是個陰陽眼!”

“陰陽眼?”舒蘭和迦烜對視了一眼,“就是能看到鬼怪的那一種?”

小二忙不迭地點頭應是,“可不是麼,咱們都說,陰陽眼通陰陽,見鬼魅,知生死。”小二又壓低聲音往前湊了湊,“尤其是這孩子生下來的當夜,他們的鄰居,那個身強體健的陳木匠竟是莫名其妙的就摔死了,你們這嚇不嚇人?”

迦烜冷哼一聲,“危言聳聽,不過是事有湊巧罷了。”

小二搖搖頭,“若是一樁也就罷了,可後頭還有呢!”

舒蘭倒是來了興致,問道:“哦?還有什麼?”

“其實起初還是有膽大的人不信這些,就跑去看望他們新生的孩子,可哪裡想到連著四個進過杜家門的人都接連倒了黴。”

“頭一個走路摔個大跟頭,正巧砸在石頭上,頭破血流啊。第二個說是煮飯的時候瞧見一黑影掠過,她一不當心就切掉了自己的手指頭。第三個則是大白天的跌進湖裡,差點就淹死了。最後一個更是直接把退給弄斷了,大夫說恐怕這輩子都要拄拐了。客官,您說,這不是邪門是什麼啊?!”

“荒謬,盡是怪力亂神之言!”

迦烜動氣,言辭狠戾高昂,嚇得小二往後退了半步,彼時舒蘭勸道。

“哎,你動什麼氣,小二哥也只是告訴我們實情罷了,是不是?”

小二頻頻點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是、是,我絕對沒有說謊,這些可都是真的,杜家自己也承認那孩子的兩隻眼睛顏色的確是不一樣的。”

舒蘭心中有數,看來所謂的流言蜚語與太子所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