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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

“不說拉倒,誰稀罕!”龍琪哼一聲,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喂,那是我喝過的。”方曉飛開玩笑。

“是嗎?我忘了。”龍琪做噁心狀。

方曉飛微笑,第一次見她時,她冷冰冰的、高不可攀,現在,她變了很多,變得親切、柔和,而且還有點甜蜜。他也是,他以前屬於枯燥的沙漠風光,現在則像亞熱帶氣候,溫和溼潤。說進來真的很奇怪,他跟龍琪在一起,總是有很多話,就像現在這樣,輕鬆隨意地聊天。而且是不管說什麼,都很開心。跟陸薇卻不行。

記得在10天前,他曾問楊小玉,龍琪跟文室的夫妻感情好嗎?楊小玉這樣回答:他們倆就像一對君子。

君子之交淡如水。

而相愛的人不應該是水,應該是酒、是蜜、是醋、是鹽、是生薑、是辣椒、是黃連、是十三香……總之是各種各樣的滋味。

愛情,其實就是讓人知味的。

知道生活的各種味道──酸甜苦辣鹹麻澀……

它讓你樂在其中,也苦在其中。

龍琪看他半天不說話,問,“喂,你剛才在臺上,臉色很難看。怎麼啦?是不是那會兒很生氣?”

方曉飛沉默片刻,“是的,我很生氣,我不生氣你騙我那個,我是生氣你騙我這個。”

“哪個?”

方曉飛看著龍琪,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

她明白他的心思,“這個……我沒騙你。”

“那我為什麼還要生氣呢?我理解你。有時為了破案,我也是不擇手段。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我也當著家。這無米之炊,你算是做得最好的了。我又怎麼會怪你,又怎麼會給你釜底抽薪?”

龍琪聽得心裡很舒服,“那你為什麼在臺上給我難堪?你知不知道臺下有多少人看著?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一聽對方提到她的身份,方曉飛就有點壓抑感,哼一聲道:“好了吧,你還說我。是你先給我開了一家大染坊,我剛才只給了你點顏色……”

龍琪忍不住笑了,這傢伙也記仇,“你不是也想開一家染坊吧?”

“哪裡,我頂多是掛在你龍老闆的名下開家分店。”

龍琪笑一笑,看她臉色蒼白,方曉飛又問,“你身上真的還疼嗎?”

“你問過了,我也回答過了。”

“我只是擔心你。”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嗎?我感覺很後怕,我真的想不出,如果昨晚你回不來,我會怎麼樣。尤其是在等你回來的那段時間,我的腦袋都是木的。”方曉飛輕輕地說。

“我知道,我能感覺到。”

“那你呢?那會兒你在想什麼?”

“我?”龍琪想一想,“我什麼也沒來得及想,子彈就打過來了……看到那猩紅的血漿,我真的以為自己完了。”

“我不會讓你完的。”方曉飛握緊對方的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你在那一剎那,有沒有……想我?”

“想你?”龍琪笑了,“那一刻,我連自己都想不起是誰了。”

這倒是句實話。唉,她有時就是這麼“實在”,實在的讓人沮喪。方曉飛哀嘆。

“對了,”龍琪抽回手,“昨晚在醉魂崖上跟周燁在一起的那個戴黃蝴蝶面具的人,很像陸星。”

“不是像,他就是。”說到這個,方曉飛神色一變。老鷹一般。他以後,再也不會迷迷糊糊了。為了愛更不能。

扈平截住向前走的陸薇,“陸小姐──”

“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我們花房裡從馬來西亞新進了一批蝴蝶蘭……”

真的嗎?陸薇人雖活潑,卻喜歡恬靜的蘭花,尤其是蝴蝶蘭。她是水瓶座,蝴蝶蘭是水瓶座的守護花神。

“怎麼樣,有興趣嗎?月下觀花,那可是人生一大快事。”扈平微微一笑,一種說不出的魅力不經意地向對方瀰漫。這種殺傷力,很少有女人能抵擋得住。

陸薇默默地看著對方,點點頭。她對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人並無惡感。

“請──”扈平微笑。

花房裡,一重一重的的花架上,上千盆的蘭花,按春蘭、惠蘭、建蘭、墨蘭、寒蘭等五品分開,氣、色、神、韻四相俱備,翠葉修條,秀骨冷盈,花朵幽然,淡染清華。陸薇也見過不少世面,但還是被這裡給感染了。

“天哪……”她感嘆。

扈平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