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收了聲,回頭看她。
“我想跟阿琦單獨談談。”
崔瑛不敢置信,立時橫眉瞪過來,可是薛成嬌卻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是什麼意思?她不由的蹙眉。
潤大太太本來也不同意,薛成嬌這會兒還太虛弱,剛才崔琦咄咄逼人的樣子,還在眼前,讓她單獨留下來?
可是觸及薛成嬌那樣堅定的眼神,她就心軟了,只是點了點頭。
康氏見如此,也沒心思搭理她們。
她是很感激半年前的事,但不代表,長房就能隨意的揉搓崔瑛了。
於是她站起身來,拉了崔瑛一把就往外走。
崔瑛卻掙了一把:“我不走!”她冷冷的看著薛成嬌,“我就在外面等著,我也還有話要問你!”
薛成嬌有些無奈,可是不能說什麼。
崔瑛是頭犟驢,這會兒開口趕她走,以後估計再也不會理人了吧。
康氏蹙眉硬要去拉她,可她就是左右能躲開。
潤大太太看在眼裡,拍了拍康氏:“先去我那兒坐會兒?”
康氏回頭時,眼底多了幾分凌冽的冷意,看的潤大太太一怔,咳了一聲,提步出門去了。(未完待續。)
169:誰在幫你
屋子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崔琦和薛成嬌。
薛成嬌冷冷的看她。
原本臉上就沒有血色,這會兒眼中透著寒意,看的崔琦也不由一個激靈。
“是你吧。”
“何以見得?”
“直覺。”
薛成嬌靠在大背枕頭上,問得很快。
崔琦站在原地,答的也很快。
一問一答過後,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不一會兒,崔琦拉開凳子,自顧自的坐了下去:“那你怎麼不拆穿我呢?”
“我仔細想了想,”薛成嬌眼中寒意未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崔琦,“我知道你不懂醫理,所以一定有人幫你,對吧?”
“你果然是很聰明,”崔琦說著呵的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很是嘲諷,“也難怪我表姐不是你的對手。”
薛成嬌心裡咯噔一聲:“那麼,信,也是你給我的?”
“何以見得?”同樣的四個字,崔琦重複了一次,她沒抬頭,理著腰間的穗子。
“你給我下藥,又極力想栽贓給崔瑛,如果我沒猜錯,你想挑起長房和四房的矛盾,”薛成嬌雖然不能理解,但是這是眼下最合理的解釋,“你剛剛提起姜雲璧,我才突然想明白,那封信,很可能是你留下的,目的當然和現在一樣。”
崔琦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旋即就笑了:“沒錯,是我。”
薛成嬌感覺到呼吸一窒,幾乎是脫口而出:“為什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調整了下,“你母親,應該不知道吧?你這麼極力的想挑起爭端,應該不是你母親的意願,哦?”
“你用不著拿我母親威脅我,”崔琦的笑散去,換上一派的陰鷙,“薛成嬌,這個世界上,有人命很好,就譬如你。可有的人,卻並不是,比如我,比如我表姐。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們都能過的好?憑什麼你們可以活的那麼高興?”
薛成嬌愣了下,立時反手指指自己:“我命好?你是指,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很好?”
還是說,被你和你母親用毒計陷害,做人填房,新嫁喪夫,孤苦淒涼,含恨而亡,這很好呢?
薛成嬌的眼中,終於有了恨意。
那恨來的突然,卻太明顯。
崔琦想,自己和薛成嬌,應該並沒有深仇大恨,一時有些不能理解,可是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這然後呢?”她反問了一句,“你住在崔家,這是應天府崔家!長房的人,除了二姐姐,誰不把你當寶貝?連崔瑛,那個無法無天,一向眼裡沒人的崔瑛,都把你引為知己。你覺得你命不好嗎?你有萬貫家財,有高貴的出身,還有真心疼你的姨媽,我聽父親說起過,你的舅舅,應天府兵部尚書高孝禮,曾不止一次的打聽你的訊息,唯恐你在崔家受了什麼委屈。”
薛成嬌聽到此處,心頭微動:“那麼你呢?崔家三房的嫡長女,出身不高貴?有父母教養,有兄長疼護。”她說著,頓了頓,“崔琦,人心不足罷了。”
她的意思,崔琦當然明白了,可是她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崔琦冷笑了一聲:“我本來,不想對你怎麼樣,也並不想惹惱了崔瑛。我們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