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聲,凌葉霜也不哭不嚎了,開始在包包裡找著範氏化妝的名片,準備這就去認親家。
腳不聽使喚地向樓上移去。
憑她的直覺一點兒也不好!
現在,她的那個媽說的話,她一點也不信。
可是--
自從那天,那個男人在林子裡給她求婚,想要她的身子,她拒絕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知道她傷害了他,所以她估摸著男人還在氣頭上,一直忍著沒去找他,想著再過幾天就好了,他定會自己送上門來被她欺負。
那個男人黏她,比粘了502膠水更甚。
但是,突然之間她失去了這種自信,心裡莫名地發慌。
她逃避似的,掃了眼杜靈萱的房間,不敢停步,趕緊向自己的房間走。
她太累,從身體到心裡,從沒如此刻般疲累。
好想休息!
推開門,毫無預警的,她的那張粉色大床上交纏著的兩具軀體,讓她渙散的眼瞳,逐漸聚焦。
男的大汗淋漓, 女的眼神迷離
無論她怎樣堅強,囂張,傲驕,狂肆,眼前的畫面就像辣椒刺激了她的淚腺。
淚珠子一顆接一顆無聲滴落,越來越洶湧。
一股淫靡的味道,撲進鼻腔,她不自覺嘔出聲。
床上的兩人,終於驚醒,看清楚眼前的人,並沒有驚慌。
男人從容地一扯,被子瞬間遮住了兩人。
“喲!不好意思,讓你看到現場直播了!”杜靈萱得意裡帶著諷刺,眼神裡盡是挑釁與不屑,完全沒有被捉姦在床的羞恥。
杜曉顏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只想問那個男人:“為什麼?”
男人臉上的表情帶著陌生的冷酷,他很無恥地親了口女人的小嘴,再慢條斯理地回答:“杜曉顏,你根本就不像一個女人,靈萱比你更懂得男人的需要!”
我呸!
姐天生一張狐狸臉,擱哪兒都有做狐狸精的嫌疑,只是姐從不做狐狸精;姐天生一對胸器,擺哪兒一晃都能秒殺萬千男人,只是姐從不犯賤!
她一秒也不想多待,唇角一勾,漾出了一抹譏笑,眼角折射出深深的寒意。
“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狗男女!”
狠勁兒在手指上一拔,一個亮閃閃的象徵男人全部謊言的圈圈,呈拋物線砸向了那對狗男女。
毫不猶豫摔門而去。
她苦苦維護了19年的親情啊,多麼可笑地化作了她媽媽硬塞過來的肉敦子男人和她姐親自睡了她的男人。
她一心要和他相守一輩子的男人呵,多麼可笑地化作了在她的床上和她親姐的銷魂!
哈哈哈
她仰天狂笑!
杜曉顏就是他媽的一個大笑話!
“顏顏,這一輩子,我只愛你一個女人!”
去他孃的只愛她一個!
“顏顏,我就願意為你犯賤!在你面前,我就是賤人一個!”
什麼都不值可信,只有這一點,TM該死的到成了真的!
賤人!
賤人!
賤人!
他果真是個賤人!果真在她面前犯賤!
眼角的淚模糊了雙眼,她走得有些跌跌撞撞。
太過執著的人,最後受苦的就是自己。
這句話太對了!
她可不就是對親情太執著,對愛情太執著麼?
最後,自己被這些所謂的情情愛愛傷得體無完膚。
“海浪灣”酒吧。
杜曉顏坐在靠窗的位置。
啤酒一口接一口往肚子裡灌。
她的心就像那遠處翻滾的江水,她的人生就像江上的小船,飄飄悠悠停不了岸。
淚水早已乾涸。
這一輩子的淚水在今天全都流乾,唯獨噬骨心疼還在。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世人太虛偽,都喜歡聽甜言蜜語,誤以為甜言蜜語本身就是愛情。
愛情究竟是什麼東西?
有人說:愛情像鬼,聽說的人多見到的人少!
她嗤笑,也許全天下也沒有幾個人見過這個‘鬼’吧!
曾經一度,她也以為她見到了,可惜,都TM是幻覺。
罪惡的甜言蜜語呀,蒙了世人的心。
一杯接一杯下肚,她好想醉過去,醉了多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