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搭理她。

葛隊長在前頭帶路,陸淮抱著柳二月,柳三月跟在一旁小心翼翼盯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爬坡向柳二月家走去,也有大部分人沒有動彈,在原地等著開會。

上臺階時,柳三月時不時提醒陸淮小心些,不措眼的盯著陸淮的雙手,及至到了坡頂,柳三月的面色才緩和了一些,沒那般緊張了。

陸淮眸光轉了轉,故作不經意的低聲問道:“柳三月同志,你和這位大姐認識?”

柳三月心中一突,板著臉斬釘截鐵道:“不認識。”

“哦~”陸淮似是而非的哦了一聲,卻也沒再多問,不過他心裡已經肯定,柳三月和他抱著的這位大姐絕對有什麼淵源,應該是跟這位大姐暈倒有關,她似乎是叫了一聲三月才暈倒的。

可是柳三月遠在京城,怎麼會和這南方的鄉下大姐認識,真是古怪的很,而且看這情形,還不是普通的認識,不然柳三月也不會緊張成這樣,甚至還讓出了自己的工分。

不管怎麼樣,既然是柳三月在乎的,他以後也多照顧著些就是了。最好小姑娘把自己的工分全送出去,自己沒了糧食,這樣的話,他就可以以團結有愛為藉口,光明正大養著她了。

葛隊長引著大家來到曾經的柳家小土屋,招呼著:“就是這兒了,咱們進去吧。”

柳三月看著面前這熟悉的小院子,小土屋還是那座小土屋,籬笆院還是那個籬笆院,十年了,除了更加破舊外,竟是一絲未變。

不由得又紅了眼眶,一想到馬上就能再回到這間小土屋,她心中便激動不已,可又有些膽怯,矛盾的情緒交織錯亂,倒叫她不知所措了。

只算一算,二月姐姐今年的年紀已是二十有五,怎麼還住在這裡,難道沒有嫁人嗎?這個年月,鄉下的二十五的姑娘,孩子都滿地跑了,不應該啊。

懷著滿腹心思,大家一起簇擁著陸淮進了院子,葛隊長和跟來的那幾個隊裡的人誰都沒有出聲喊人,柳三月心裡沒底,試探問道:“這家家裡沒人嗎?”

“有的,有的,二月她媽在家呢。”葛隊長扭頭回道。

柳三月鬆了口氣,放下心來,還好還好,都沒事,卻聽葛隊長又說道:“李嬸子眼睛不大好,身子也不大好,很少出屋。”也是解釋了他們為何沒有喊人。

心中抽的一疼,柳三月攥緊雙手,強作淡定,聲音染上了一絲不可察覺的暗啞,“怎麼會這樣?沒有去醫院瞧瞧嗎?”

葛隊長嘆了口氣,“早些年日子苦啊,誰家都吃不飽飯。李嬸的大閨女難產去了,一屍兩命,沒過幾個月,小閨女也活活給餓沒了,這事兒擱誰都受不了,李嬸天天哭、日日哭,就把眼睛給哭壞了,身子也是從那時候垮的,這是心病,去醫院也沒用。”

柳三月再忍不住,眼眶中的淚吧嗒吧嗒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她抹了把臉,哽咽喃喃:“真可憐。”

這些人見柳三月落淚,只當她一個小姑娘,心軟善良,對她有了個好印象,倒是沒有多想。

葛隊長面色發愁,愁眉苦臉道:“誰說不是呢,可這年頭,誰家都沒有多好過,都難著呢,就是想幫襯一下,都沒有法子。”

說著已走到了小屋門口,門沒栓,葛隊長直接推開了門,衝著裡面喊道:“李嬸,是我,我們進來了啊。”

“是隊長嗎?”屋裡傳來一道蒼老晦暗的聲音,緊接著似乎是從床上起身的悉悉索索聲。

“是我,二月不舒服,我們送二月回來休息。”

“二月怎麼了?”屋裡的聲音慌亂起來,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似乎是屋裡之人撞到了哪裡,葛隊長趕緊跑了進去,慌忙問著:“李嬸,你沒事吧,磕到哪兒了?”

“我沒事,二月呢?我的二月在哪兒?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李秀芬心急如焚,眼睛又看不清,下床時一不小心便磕到了床邊的木箱子上,她也顧不上那許多,匆匆忙忙起身又要往外跑,卻被已經進來的葛隊長給攙住。

“李嬸,您別急,二月沒啥事,”一個隊裡,瞞是肯定瞞不住的,葛隊長便乾脆照實說道:“咱們隊昨天不是來了幾位知青同志嘛,其中一位女同志名字也叫柳三月,您說是不是巧的很,而且她年紀跟三月也是差不多大,二月瞧見了,一激動就暈過去了,一會兒就能醒來了。”

“什麼?你說誰?三月?我的三月回來啦?”李秀芬攀著葛隊長的手臂,腰佝僂著,費力抬頭,仰望著葛隊長,渾濁的雙眼充滿了期盼,佈滿皺紋的臉染上了光彩。

葛隊長苦笑,怎麼就出了這麼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