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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一下子由神入凡,如蒙塵的明珠般,少了太多的光華,留下的只有美麗。

而今天的她卻是與之前的氣質完全不同,並不是妝扮的問題,而是一種有如脫胎換骨一般的改變。

她身著一身極飄逸的黃色衣裙,少了脂粉遮蓋似的雪的肌膚,晶瑩剔透得仿若透明一般。

仍舊是那雙黑水晶般閃亮生輝的雙眸,仍舊是那嬌豔的紅唇,卻不似原來的妖豔詭秘,而是被一種與之相比毫不遜色的氣質秀雅、楚楚動人所代之,萬千儀態,配以盈盈淺笑,簡直讓在場眾人盡皆看呆了眼。

而之前就見過“改扮”後的風婷之人更是吃驚,不知為什麼這個本就美麗的佳人,好像又突然變得漂亮了十幾倍一般。

展凌熹自是不知是何原因,但倘若此刻雷彥在此的話,他或許會猜出這是風婷習練魔功,並且有所精進的象徵。

帝國皇帝文策讓眾人免禮,又說了一番開場的話語,隨後呵呵一笑,宣佈道:“大家應該注意到我身旁這位美人了吧?這一位是朕新認的女兒,文婷公主。”

殿內一片寂靜,隨即便響起一片恭賀之聲。

文策呵呵笑道:“可能不少人都知道,婷兒是文徽將軍的侄女,多才多藝,尤其是彈得一手好琴。正值今天宴會,婷兒你就彈上一曲,叫這些人也聽聽什麼叫仙樂。”

風婷盈盈欠身,笑道:“父皇過譽了,婷兒獻上一曲《幽蘭》,祝父皇身體康建。”

此刻已經有婢女將一把古雅的七絃琴擺在斜右側的案上,風婷飄然坐下,將她那雙瑩白似雪的纖手輕搭在古琴之上,一手輕撥琴絃試了試琴音,接著盈盈一笑點頭為禮,玉唇輕啟彈唱起來。

“幽蘭發空谷,蔚為王者香。香風滿四野,素枝凝清光。脈脈含深情,獨立遺眾芳。何堪蕭與艾,結交當道傍。蕭艾滋露華,幽蘭罹嚴霜。光風一以轉,采采充佩裳。”

一曲《幽蘭》彈起,琴聲悠揚而輕靈,嗓音婉轉誘人。在唱腔之中更是糅合了一種清麗而慵懶的味道,配以風婷她那極之動人的表情,令眾人皆為之動容。

一曲既終。

琴聲倏止。

殿內不見半點雜音。

片刻之後,掌聲如雷。

“空山四無人,知有幽蘭花。花開不可見,香氣清且嘉。飛流下危磴,時有橫風遮。香久亦不聞,山深愁路賒。眾草何青青,吐豔明朝霞。如何咫尺間,渺若天一涯。援琴坐白石,日暮三嘆嗟。”

在魏將軍府的柳院之內,雷彥正在彈唱著另一首《幽蘭》。

不同的歌詞,不同的曲調,一首本該悠揚的歌曲,卻硬是給雷彥彈唱出一種自由飄逸而灑脫的味道來,不過他的唱功確實叫人不敢恭維。

手指在琴絃上滑動,琴音流動在柳院之中,雷彥興之所至將本已結束的曲子撰改後,接著彈唱下去:“嘆嗟花不現,何來買酒錢。嘆嗟花空開,如何買珠釵。金幣天上飛,咫尺似天涯。空聞香滿谷,無法賣蘭花。”

雷彥將原本一首描寫歌唱之人對蘭花的喜愛,所以才有苦尋蘭花不見而日暮三嘆嗟的舉止,硬將其給拗成是因為無法找到蘭花來賣錢,這段歌曲要是被原作者聽到,恐怕非要氣得從棺材裡蹦出來不可。

一旁的高升與豔豔均聽得瞪大了雙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老大!高,實在是高啊。真沒想到老大你還有這兩下子啊。”高升一臉崇敬的道。

“自然是高了。”雷彥也不謙虛。

“唉,高升,真是浪費了你的名字了,就你這樣怎麼高升啊?誇獎人也要有水平啊!詞語貧乏,難道形容老大我,就只能用一個高字嗎?”雷彥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

相對的,在天香樓出來,頗是見過世面的豔豔,卻聽出在雷彥那不怎麼樣的嗓音下驚人的琴藝。

雷彥前面唱的那段《幽蘭》她是聽過的,而且還是聽她們那最紅的紫香姑娘唱過,同是這一首樂曲,雷彥卻能彈唱出完全不同的味道來,那是一種脫離世俗的自由與灑脫,少了一絲塵俗的嫵媚,多了一些奔放與超然。

她對於琴一向都很用心,小姐彈琴的時候她也看得仔細,聽得很用心,她最少知道雷彥彈得比她聽過的所有人都好。

豔豔心頭一動,福至心靈的盈盈拜下道:“小女沈豔豔,願拜公子為師。”

雷彥大吃一驚,一時沒反應過來,坑坑巴巴的道:

“開……開什麼玩笑?你……你不要想不開啊!雖然我為人比較英俊瀟灑、才華出眾,但我是不會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