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老四,客人還在呢。”黑白子看見丹青生這興奮的樣子不由咳嗽一聲說道,丹青生聽了這話卻絲毫不管不顧,一雙眼睛一刻也離不開那副《北宋範中立溪山行旅圖》,黑白子看到這裡不由哀嘆一聲,這老四就是這個樣子,好畫如痴,黑白子晃了晃腦袋,向問天這時已經成功的吸引住了丹青子的目光,就立刻手一收就把這幅畫卷收了起來,丹青生一見向問天收起了畫卷,頓時大聲叫道:“哎,童兄,別收再讓我看兩眼,再讓我看兩眼。”
“哎,四莊主莫要著急,一會兒我再給你看個痛快。”向問天說完就把畫卷放進了包中,丹青生聞言只好苦笑一聲,然後戀戀不捨的看著向問天把那幅畫放進了布包裡。
向問天把東西放進布包裡之後,就順手拿出一個破舊的書籍,張浩宇眼尖,一下子就看見那本書上寫著《餐菊齋棋評》,張浩宇看到這裡摸了摸頭這是什麼書啊?可是黑白子看見這本書的時候整個眼睛都離不開了,好像長在那本書上似得。
“哈哈哈……看來二莊主是認出這部棋譜了。”向問天看著黑白子笑著說道。
“《餐菊齋棋評》相傳是宋時國手劉仲甫所寫,其中記錄他一生幾場最經典的棋局,據傳聞裡面還記載著《嘔血譜》這樣的千古名局,當真是博大精深,是我們棋道中人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名譜。”黑白子看著那個棋譜神情恍惚的說道。
“《嘔血譜》那是什麼嗎?”丹青生這時聽見黑白子的話,不由奇怪的問道。
“《嘔血譜》我也是在前人的記載中看過,說劉仲甫是當時國手,卻在驪山之麓給一個鄉下老媼殺得大敗,登時嘔血數升,這局棋譜便稱為《嘔血譜》。”黑白子看著丹青生說道,黑白子說完就看著向問天問道:“我可否一觀?”
向問天聽了這話道:“並無不可。”說完就把棋譜開啟,不過卻不讓黑白子過手,向問天自己拿著翻開一篇,黑白子頓時雙目放光,邊看嘴上邊唸叨:“好棋,好精妙的構思啊,我所不及也。”
黑白子正看得入神的時候,向問天卻突然把棋譜一合道:“二莊主今天就看到這裡吧。我這裡還有一幅字帖,還請三莊主出來過目。”
黑白子本來正看得盡興,卻突然被人打斷,頓時一臉的不爽,但是這棋譜畢竟是人家的東西,自己也不好翻臉,只是沒好氣的說道:“字帖我不懂,等著,我給你叫老三去。”黑白子說完就大聲叫道:“老三,有人送字帖來了,你出來看看。”
“什麼字帖,不會又是那個沒有見識的土財主,找了兩個盜版的字帖,前來糊弄人吧。”這一聲傳出,張浩宇就看見一個禿頭拿著一個大毛筆走了進來,這時丹青生開口介紹道:“這是我三哥禿筆翁。”
“剛才誰說有字帖,趕緊拿出來,別耽擱我的時間。”禿筆翁站在那裡看著向問天就說道。向問天聞言笑了笑道:“三莊主稍安勿躁,請看這裡。”
向問天說完就從包裡拿出一張字帖,張浩宇一見這個字帖就知道是寶貝,畢竟有前面那兩樣東西的鋪墊,這字帖肯定也不是普通的物件,張浩宇想到這裡就向那個字帖看去,只見這個字帖上的字跡,那是龍飛鳳舞,大開大合之間竟然不失優雅,儘管這字帖上的字,張浩宇是一個也不認識,但是並不妨礙張浩宇去欣賞他們。
“這……這是唐朝張旭的《率意帖》,真的是《率意帖》,你看看老二老四,這才是真正的筆走龍蛇,這才是真正的草書,跟他比起來,我寫的那些都是狗屁,不對是狗屁不如啊。”禿筆翁這時雙手顫抖的大聲說道。
“張旭,就是那個被稱為草聖的張旭?”這時丹青生看著禿筆翁大聲說道。禿筆翁聽了這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張旭,草聖?我咋沒聽說過?”張浩宇聽了這話小聲嘀咕道。
“切,真是個山野村夫,連草聖都不知道。呵……”這時站在張浩宇旁邊的任盈盈鄙視的說道,張浩宇聽了這話頓時不樂意了,於是反諷道:“你知道你說啊,別自己也不知道只顧著嘴痛快。”
“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吧,張旭那可是唐朝的名人,他的草書與唐朝李白詩歌,裴旻劍舞,並稱三絕,而且其人還擅長作詩,飲酒,所以也有人把他與李白、賀知章等人共列飲中八仙之一。還有,你還要聽嗎?”任盈盈得意的看著張浩宇,那小眼神中充滿了得意之色,張浩宇看到任盈盈那得意的樣子,不由重重的哼了一聲。
向問天一見魚餌已經喂得差不多了,於是拿著立刻收起手中的字帖,這下禿筆翁不願意了,立刻叫道:“哎,你別收啊,再讓我